蓝馨之席离得不远,自然也看到了柴坤的举动,心中妒火大起,她从未见过柴坤看向哪个女子的时候,眼神那般温柔,还带着一种求而不得的苦闷。
恰好这时柴柔又跑来数落他大哥,蓝馨一肚子怨气也不便发作,一边出声安慰着,一边思考着自己待会的献舞。
柴柔一走,柴坤的几个兄弟就悄悄溜了过来,他们都知道柴坤对那女子的心思。
但人家那是三长老特意叮嘱下来要好好相待的贵客,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想法子让自己兄弟扬扬威、出出气。
“阿坤哥,何必为了一个女人烦恼,你只要手指一勾,族里自有大把女人来投怀送抱”
柴坤听着兄弟们的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但自己就喜欢那曲岚姑娘,骗别人容易,可骗不了自己的心啊。
几人见柴坤默然,其中一人道“阿坤哥,今晚兄弟几个可是作了些安排,即使不能对那两人做什么,但也定要让那女人知道,你才是最优秀最受欢迎的男人”
“不错,阿坤哥,瞧她身边的小白脸,相貌、气质,没一样比得上你”
这些话听在柴坤耳中,可比之前妹妹说的那些受用多了,几人嘀嘀咕咕一阵,他的兄弟们就去做准备了。
段亦岚一连被几位长老连番着敬酒,面颊之上已经浮起一抹红意,她觉得莫非自己体质对酒j-i,ng有些过敏,还是这边的酒太烈了,没喝许多就上了头。
曲流莺知道她不能多喝,本是想帮她挡下的,但段亦岚却不让,因为曲流莺每每揭开面纱饮酒,都会隐隐露出小半只脸来。
她并不像自己稍稍易了容,若是叫人把面貌看了去,总归会有些隐患,她们现在身处柴氏宗族,但并不代表就绝对安全,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这边喝得热闹非凡,另一边,众女向爱慕之人表达情义的盛会也开始了。
丝竹之声飘荡开来,篝火熊熊,为酒香四溢的夜晚更添几分旖旎。
这时,原本坐于席位之上的好些年轻女子,纷纷站起离席,和歌而舞,款款走向自己的爱慕之人,为他献上轻舞,献上自己的情意。
蓝馨离了席位,和着歌声,缓缓朝着柴坤所在之处而行。
她本就生得高挑美艳,纤细腰肢款摆,一出场就将其余女子都彻底比了下去,众女一看是蓝馨,皆是暗自松了口气,她是族长选定的准孙媳,爱慕之人只能是柴坤。
柴坤不是不喜欢美人,他只是不喜自己那族长爷爷私下将自己妻子定下,与蓝馨的婚事一直拖到现在,如今有了曲流莺的出现,他更是觉得自己的妻子一定要自己选。
那种令他怦然心动的感觉,蓝馨永远给不了。
就在蓝馨身姿款款的朝着柴坤走去时,又有数名年轻貌美的姑娘,也朝着柴坤那处边舞边行。
与蓝馨所不同的是,她们的舞姿透着谦卑,那是一种甘愿奉献自己而不求回报的舞蹈。
这突然出现的几名姑娘,自然便是柴坤的兄弟所安排,在他们看来,一个男人是否足够优秀,除了自身修为以外,其所能拥有的资源也很能说明问题。
若是在战场上,能够调动百万级军队的统帅,肯定比能够调动十万级军队统帅的地位更高。
而在情场上,能够使得一群年轻貌美姑娘争相抢夺的男人,必然也是身份尊贵,魄力十足的英雄。
柴坤自然知道兄弟们的想法,挺直背脊在席间端坐着,没有起身的意思,却非常享受身在花丛的感觉,引来周围一阵艳羡之声。
相比起柴坤这处的热闹香艳,段亦岚那处就显得十分清冷了,其余席位但凡是有年轻男子的地方,都有姑娘为之献舞,气氛比那篝火还要炽热几分。
只有段亦岚这方,除了不动声色的曲流莺外,周围尽是年岁上百的老头老妪,虽然这些老家伙在族中身份尊贵,但在篝火大会上可没有太大存在感。
段亦岚并不清楚这篝火之会的意义,即便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丝毫接受不到柴坤那方对自己的挑衅,继续与几个老头子相聊而饮。
段亦岚不知其意,曲流莺又怎会不清楚,她原本也不在意这些,但见柴坤他们频频朝段亦岚投来的鄙夷目光,她心中便生出些不悦来。
曲流莺知道柴坤等人私下里都称段亦岚是小白脸,更有巴结柴坤的族人将段亦岚贬低得一无是处,段亦岚不在意这些,甚至还一幅我是小白脸我光荣的样子。
但曲流莺却挺在意,他们想用这般幼稚之举来衬托段亦岚毫无魅力,自己就偏不想让他们如愿。
段亦岚正在与柴志交谈,c-h-a科打诨中顺便逃逃酒,忽然感觉身旁之人站了起来,仰头望去,正好对上曲流莺那双流光潋滟的双眸。
曲流莺朝她眨了眨眼,而后足尖轻点,裙裾翩跹间,娇躯已如蝴蝶一般旋转而出。
薄纱烛影,暗香浮动,段亦岚从未见过曲流莺跳舞,不由自主的也缓缓站起身来,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只为自己而舞的佳人,心跳如雷。
曲流莺动作幅度并不大,但举手投足间无不透露着优雅迷人,青丝飞扬,衣袂拂动,好似从九天之上下得凡尘的仙子,将华美的月光也压得黯然失色。
原本喧闹无比的广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双颊戴着面纱的女子身上。
姑娘们忘了自己正在向情郎献舞,连一众乐师也忘了吹奏,只是出神的盯着那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