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
一直跟着殷茹的妈妈眼色一变,当年的事儿她也是知晓一二,殷茹又鼓励身边的亲近之人多认识几个子,她认字不多,书信上第一句话让她心惊r_ou_跳……萧烨和萧炜不对付,有争斗得迹象……着怎能不让夫人难过?
本以为萧炜会做萧烨的左膀右臂,殷茹也是一直那么教导萧炜的,在爵位面前,亲兄弟尚且反目成仇,何况他们名义上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是谁,是谁同炜儿说了那些有的没有的话?肯定有人调拨蒙骗炜儿。”
殷茹一直很注意侍奉萧炜的奴仆,不让多嘴的,有心机的人接近萧炜,因为对萧炜愧疚,她有时对萧炜更疼惜怜爱一些,没想到最后还是兄弟反目。
“我要回北地,赶快收拾东西,我一定要回北地去。”
她推开围着自己的仆从,挣扎着,踉跄着起身,脸色极是苍白,仿佛厄运即将降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只有惨绝人寰的凄凉,喃喃的说道:“我不能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炜儿只是一时糊涂,他是孝顺我的,是个好儿子……”
没有人敢接她的话,知道内情的人当年都被灭口了,一直跟着殷茹的妈妈也只是猜测出一二,毕竟还没萧家门的殷茹同侯爷就有了首尾,又是以为北地百姓祈福的名义去寺庙念诵经文苦修了大半年,回来之后便立刻抚养了刚刚出生的庶长子萧炜。
殷茹去寺庙的事在北地传唱许久,那一年北地各地五谷丰登,便有人都是殷茹的真诚感动了上苍,为此北地百姓很是感激静北侯的义妹,这桩事到现在还有许多人记得,也有人不停的赞美殷茹。
万一走漏些许风声,殷茹去寺庙不仅同静北侯厮混,还在佛门圣地产下j,i,an生子,她还有名声吗?萧家没准会休了她以证清白的门风。
“夫人是该回北地主持大局了,听说四老爷就快娶妻进门,炜少爷和烨少爷也该定亲娶新媳妇,桩桩件件的事儿哪离得开夫人?”
“夫人,外面大事再重要也您也别忘了,后宅才是您的根本,男主外,女主内流传千年的规矩,侯爷后院新纳进来的妾室可都虎视眈眈看着您呢,倘若您分心那些爷们的事儿,反倒留给她们机会把柄。”
“况且少爷们才是您的依靠啊,烨少爷好,谁能越过您去?”
“烨少爷的婚事顶顶重要的,比陛下和太后娘娘要紧得多。”
殷茹听到这些话打了个机灵,沙哑哽噎的说道:“我明白的,炜儿和烨儿齐心合力,我才有依靠,指望着……侯爷……”
终究还是又让她失望了,当年他抛下殷茹返回北地,她便失望过一次,后来萧越百般解释,说他如何如何舍不得她,如何如何为难,她正被顾家的规矩弄得心烦意乱,萧越又说顾诚没用保护不了她……也不知怎么她就同萧越爱火重燃,滚到了一起。
她一直没后悔当日的选择,萧越比顾诚伟岸,本事强,心机深,也远比顾诚权势大,顾诚在她眼里不算什么,眼下殷茹却记起他的柔情来,记起他如何在她面前伏低做小,甚至记得在纳妾事上,他如何坚决的拒绝了李氏。
“昕姐儿定亲石湛,以后就是定国公夫人了。”
殷茹不自觉嘟囔北地的消息,一时心乱如麻,顾衍封平郡王,南阳顾氏权势大涨,家族实力强大,身为顾氏嫡系的顾诚肯定也会得到些许的好处。
不,殷茹甩了甩了头,不能那么想,萧越虽然只是侯爷,但比定国公有权势得多,是北地真正的霸主,萧家的实力也远胜过南阳顾氏。
她的选择没有错,可只要坚持走下去,她定然能登上巅峰,坐在最最显赫的位置上。
殷茹这边收拾东西准备返回北地,迎战一切的困难。
在顾家歇息片刻后,萧阳拖着虚弱的身体,在顾明暖心疼的目光下坐上马车,马车走远再见不到顾明暖后,萧阳立刻坐直身体,虚弱完全散去,眸子盛满冷冽:“他在何处?”
江淮早知道主子的虚弱是装的,但不免还是被吓了一跳,“明日已经说好下聘的……这般吉利的日子染血不好。”
“你认为他还能伤得到我?”
“……属下的意思是许是他身上带伤。”
每次主子和他交手过后,房屋都要重新翻修一遍,从没有意外,顾衍受伤,主子是真生气了,不是惦记顾四爷,主子早就去同他一较高下了,让他明白什么人招惹不得。
“我现在最多同他平手,伤不到他。”
萧阳y-in冷的说出事实,“快说,他在哪?”
“怀春楼。”
燕京最大的青楼在今夜之后得闭门整修了吧,燕京的公子哥儿又少了一个寻花问柳的好去处。
第五百零九章
怀春楼位置极好,建筑装饰也显得很雅致,从外看绝对看不出一片亭台楼阁的大宅子是青楼,往来有不少穿戴体面富贵的人,亦有不少明士。
能到怀春楼享受的男人大多非富即贵,毕竟有不少人都传说怀春楼幕后的老板之一是静北侯夫人殷茹的弟弟殷荛,不过自从殷荛死后,这份赚钱的营生不知是殷家哪位在打理。
每年花魁大赛的前三名必会花落怀春楼,在这里可以享受到各色各样的美人,只有嫖客想不到的,没有怀春楼做不到的。
此时怀春楼正热闹,宅子里得灯火通明,丝竹声不绝于耳,却绝对没有寻常青楼的呻吟和女子娇笑的拉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