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到这里忽然僵住了,于是面无表情地将光标移回了上一句,将中间的话尽数删去,只留下“请她小心自己的身体”几个字。
那一瞬间,你突然忆起母亲那张姣好而冷漠的脸,想起她儿戏似的轻生却屡屡博得继父关怀备至,想起自己从小为了得到继父的关心仿照着母亲伤害自己,想起小谨发现你自残后眼里划过的鄙夷与兴奋……
但不一会儿,小谨那张孩童般的脸又逐渐变得成熟,眉眼中的恶意逐渐被掩盖得一干二净。那一刻,你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前不久与小谨对话的画面。
“我要和鹿结婚了。”小谨面色平静地说道。
你嗤笑一声,语气轻蔑:“但她终有一天会离开你的,她一定会认清你只是个天生的施虐狂。”
“这只能算是情趣,鹿也明白的。”小谨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怜悯的神色,“倒是你,似乎还没从过去走出来。”
“——你还好吗?”
那一瞬间,你从他看似悲悯的双眸中瞅出了一丝熟悉的恶意。这种恶意让你本来就紧紧绷着的神经倏然断,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向他的唇吻去。
这个让你人格扭曲的变态凭什么能够获得幸福?凭什么他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你却只能烂在淤泥里,被人放肆玩弄,看不见未来的方向?
凭什么?凭什么?
于是你更加用力地啃咬着他的嘴唇,一只手则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暧昧地往他的身下摸去。
你要将他那层伪装着的皮撕烂,让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露出肮脏的yù_wàng。只有这样,你才能够向他证明他和你才是同一类人——同样的令人不齿,永远只能在那见不得人的角落里卑贱地活着。
你与他吻得难舍难分,他也如你所想的那样并未推开你,反而伸出手握住了你的脖颈,向里收紧。一股熟悉的窒息感渐渐上涌,你身下的器官也随之挺立。你的身体飘飘欲仙,可头脑却无比冷静。你知道口袋里的手机正静静地录着你们之间的对话,将一切厮磨亲昵的声音都录了下来。
你要报复他,让他明白什么才是他应该过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