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浑身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匆匆松开了手。你嘴里喃喃着抱歉,一边踉跄着向后退去,却双膝一软,往下栽去。正当你即将跪倒在地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你绵软无力的身子,将你拦腰抱起。
“你怎么这么倔?”你侧过脸便见到元渊怒目圆睁,眉毛叛逆地向上微扬,用不赞成的目光打量着你,“你也不用再解释,我先带你离开这里。”他口气挺冲,揽着你腰的臂弯却稳而小心。
你靠在元渊怀里的身子条件反s,he地放松下来,心脏却因他身上好闻的香水与男性特有的荷尔蒙砰砰乱跳,躁动不安。
你知道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异常,却又不想给元渊造成麻烦,只好将头往元渊的怀里一埋,任由他在你的耳畔边责备着你的不谨慎。他说凭借你目前的状态,没走几步估计就要被对你图谋不轨的人追上。他还问你作为一个成年人,怎能如此大意,居然连饮料被动了手脚都不知道。
你无法反驳元渊的话,沉默地倒在他的怀里,直到他往摩托车上一跨,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任由他将你瘫软的身子扶正。
“我没有载人的习惯,只有一顶安全帽,罚款就罚款吧。”元渊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从背后拥住你的身子,将把手一拧,摩托车随之发出一连串引擎的噪声。
须臾间,你似乎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吆喝声,可没过几秒,摩托车愈渐响亮的马达便彻底盖过了那些人声,如同一道离弦的箭倏然向前方驶去,夹着夏夜里温热的风,模糊了夜色中的街景。
“一会儿就到了。”元渊的声音隔着安全帽听起来沉闷却让你感到莫名心安,于是你原先紧紧绷着的肩膀蓦然一松,急促的呼吸也平复了许多。
*
你难以描述自己此刻的状态。
在最初的四肢无力过后,你似乎又重新拥有了力气。可你的头脑却没有因此变得更加清醒,反而更加颠三倒四,残存的理智被身体本能主导。
你在上车前还知道不能麻烦元渊,尽量让自己的身躯与他的保持距离,可当你下车后,你早已浑然不觉,大脑里徒留一个念头。
——热,难以忍受的躁热。
元渊并未马上意识到你的反常,将摩托车停在出租公寓楼下后,将你拦腰抱起往二楼走去。在他用钥匙打开门锁的刹那,一连串清脆的钥匙声使你蓦然一颤,如同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将你内心深处最隐蔽的匣子打开了。
那一刻,他吹拂在你耳边的气息突然升温,那只横在你腰背下的臂膀磕得你心痒难耐,焦躁不已。你不安分地侧了侧身,元渊却不以为然,小声安抚着你,一边推开了公寓的门。
你觉得有一团火苗正沿着你的尾椎一路向上窜去,将你全身上下的皮肤熨得滚烫冒烟。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自你内心深处飘起,在你早就拨乱了的心湖上荡起一阵阵涟漪。
正当元渊将你抱上床打算抽身而退时,你双臂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元渊一怔,一时半会儿没有推开你,于是你如同一束黏人的菟丝花得寸进尺得攀附在他的身上,一手紧紧勾住他的后颈,一手去扯自己的领口。
热。你双眼迷离,冲着他的方向嚅动着嘴唇,却没有发出丁点声音。那一瞬间,他盯着你的双眸似乎冷却了许多,但转眼间,那种说不清的感觉又散了开来,他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迷茫之中,你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问你究竟想要怎样。你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表达了自己内心的渴望,胡乱地扯开自己的衣衫,将眼前唯一的热源扑倒在床上。
此时的你早已衣衫半褪,发丝被汗水黏在脖颈与脸上,双眼失去焦距,可手上的动作却形同流水,没有丝毫停滞。你一只手伸进他体恤衫的下摆,另只手去挑他裤子上的拉链。你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做,只是盲目地想要与眼前之人肌肤相亲,好似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你身上的燥火。
不知何时,你与元渊身上的衣服都已褪得干净,你的小腿叠在他的小腿之上,紧紧贴合的肌肤间没有半点缝隙。元渊安静得可怕,若不是你倚靠在他胸前能听见他胸口处澎湃的心跳声,你甚至会错把他当作一具没有生机的人偶娃娃,任你为所欲为。
你无意识地用汗s-hi滚烫的肌肤蹭着他的身躯,直到你的双唇贴在他微凸的喉结又舔又咬时,元渊才终于受不了似的推了推你埋在他脖颈处的头颅。
“够了。”他的声音嘶哑中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性感,在你混沌的意识中形同药,于是你挨个亲了亲他脖颈处因激动而窜起的j-i皮疙瘩,随即向下吻去。
你说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只知道他胸肌与腹肌上沁出的薄汗让你迷醉,渐渐沉沦在yù_wàng的深渊。你毫无章法地吻着他微微起伏的躯体,直到你的嘴唇触及他身下被内裤包裹着庞然大物,你才蓦然一顿,浑浊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你掀起眼帘去瞅元渊,发现他面无表情地侧着脸,双唇紧紧绷成一条直线,身上的欲火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不知道元渊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才对你放肆的举动无动于衷,但他脸上的神色与他身下并不蓬勃的器官却摆明了告诉你他对你一丝兴趣也无。
这从头到尾都是你一厢情愿,他只是强忍恶心在配合着你罢了。
你心尖一颤,脸颊微抬,于是元渊从床上坐了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