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画面却直接一百八十度倒转,青色的湖泊波光粼粼,金色的轨道因为快速而模糊了中间的黑色变成一条线,风变成利刃,割裂了潘封仪和世界的联系。

“没事。”从裂缝中传来一个让人安心的声音,同时惊出冷汗的手也突然感受到一直存在的热源,还没出口的尖叫化在舌尖,融在唾沫里,被潘封仪最终吞咽下去。

紧闭着眼,紧握着手,这趟过山车之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最后回去的那段路程和一开始一样,过山车缓慢地驶进坐台,吴止突然开口:“你想赢吗?”

潘封仪脑子还是麻木的,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还来得及。”吴止把一个青色的手办递到潘封仪面前,“给你。”

在潘封仪眼前的是被吴止包在手心的一条盘旋的青龙,金色的龙须,棕色的龙爪,黄色晶石雕刻出它冰冷的眼神,右手的温度离开了,吴止把冰冷的龙头放在他的手心:“你就说你自己找到的。”

“你不是很了解我的吗,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潘封仪把手收回,像刚上去那会儿一样握住了身前的防护栏。

吴止看车头快到了,也没有勉强,手放在膝盖上开始闭目眼神。

“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揶揄我还是因为有了新欢忘了这件事,但我告诉你,吴止,”潘封仪终于正眼看吴止,“我想要的我一定会靠自己去争取,不用别人施舍。”

吴止叹了口气:“我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潘封仪不相信天,不相信命,不相信眼泪和示弱能带来幸运,他只信自己。

这事自己永远不会忘。

他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所以也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到了看台潘封仪直接走了,看到他远去的背影,吴止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没办法,男人总对初恋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尽管这份感情是初次暗恋,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爱他的人太多了,自己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个,他就像栖息在梧桐木上的凤凰一样,天生注定用悲天悯人的目光注视着为他疯狂的男男女女,自己却置身事外,不染尘埃。

要问潘封仪那么骄傲、那么冷酷,吴止为什么还对他如此着迷呢?爱上一朵玫瑰,连它的刺都如此艳丽。沾上自己的血以后,吴止都产生了拥有他的错觉。只不过自己只有六千四百毫升的血,流完就没有了,即使再恋恋不舍,结局也只能看着他远去。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潘封仪时的惊艳,万事万物都在舞台上这个男人出场的一瞬间失去了颜色,天地间只有潘封仪一人是彩色,只有在他身边的空气是流动的。吴止把潘封仪叫住了,他想夸对方舞蹈跳得太好了,他想赞赏对方临危不惧的强大台风,但刚开口嗓子就哑了,不可告知的情感和奉承的语句被封印在了两人的沉默里。

后来还是潘封仪打破胶着,开口向他借钱,吴止立刻把身上所有现金掏出来给他,巴不得把自己都化身成纸票递到他手上。

“我卡里还有钱,你等等,我现在去取钱!”

潘封仪按住了要跑走的吴止,拿着一沓各种颜色的毛爷爷在他面前弹了弹:“不用,这些够了,谢谢。”

回忆里潘封仪的嘴角是微勾,态度是温和,但接下来潘封仪的冷淡却让他怀疑之前的相遇是一场梦。既然是梦,终归要醒,吴止只好把这份记忆尘封在识海的最底层,用蚄合住,在痛苦中蕴育出珍珠。

有关潘封仪的记忆都五光十色,不管是痛苦的,还是偶尔泄露的温柔,它们都像阳光下的泡沫,那么美丽,那么完美……再也不会有人给他这种感觉了。

“摄像机没拍到?”看台工作人员惊呼,抱着摄像机翻了半天,发现过山车的片段真的一点都没拍到,“你们怎么搞的嘛!”

“太,太紧张,忘了开盖了。”两位随行pd睁眼说瞎话,装可怜的演技让吴止都叹为观止,“要,要不再拍一次?”

负责人看了一眼因为有轻微恐高捂着额头、因为陷入求不得苦记忆而皱眉的潘封仪和吴止后,把手中纸张圈成桶装,两个暴扣直接下来:“滚!这个月奖金和假期取消,回公司给我面壁思过去!”

二人低肩含胸道:“是。”但回公司看到银行卡里多出的那一串零的进账后,两人在加班的岗位上笑得像是提前拿到了年终奖。

“哇,吴哥,你这青龙是怎么拿到的啊?”贾安杰把手办要过来看,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吗,好j-i,ng致啊。

“小柏告诉我的,”吴止没有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看着许恺柏如实说道,“他告诉我手办肯定放在过山车上,要我坐在工作人员一开始站着迎接我们的地方,然后在过山车速度变慢的时候多注意下四周是不是有什么机关,青龙就在那,回来的时候我果然发现青龙在过山车中途变慢时车头靠我们内侧凸起的地方出现了,我就直接伸手拿过来了。”

“哇,你怎么知道是过山车速度变慢的时候才能拿到手办的?……嗯,不对,你怎么知道这是青龙手办的?!”贾安杰拿着青龙激动地指着许恺柏。

“这很简单,为了保障安全,只有在过山车速度不会给人带来伤害的时候才能把手办漏出来,这样即使它不小心掉下来,也不会给人带来生命危险。至于我为什么知道是青龙……”许恺柏朝吴止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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