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在那里说道,却不想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石斑半截打断,「太叔公,您
弄错了,赵姑娘不是跳舞的,是开舞蹈教室,教咱们村里的孩子跳舞的。」
「什么?不是跳舞?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分不出来吗?」没有一百也有九十
多岁的老爷子不高兴的说道,拿着手里的拐杖直敲地面,旁边几位老人自然都晓
得这位族里辈分最长,年岁最高的老爷子的脾气,也没人再说什么,到是那位老
爷子敲了一阵后,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回话头,在饭厅里一阵踅摸。
「太叔公,您这是找什么呢?」
「仙姑呢?怎么……怎么没看到仙姑啊?」老爷子张着没有几颗牙的嘴巴,
颤颤巍巍的说道。
「何仙姑今天没来。」
「什么?」
「何仙姑今天在南海,那边有人请她,来不了了。」谢石斑在老人耳边大声
喊道。
「什么?来不了了?哼,瞧不起咱们村了是吧?」老人把手放在耳边,听了
几遍之后,才终于听明白过来,立即把嘴一噘,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嘟着小嘴念
道:「小三子,你这是怎么干的,别的日子,我也不说什么了……这日子……这
……这……」老爷子举着胳膊,用拿着拐杖的好像烤鸡爪子一样的手指,指着陈
白和赵晴说道:「今天,有客人在,你居然连仙姑都找不来,这还叫什么宴啊?」
「叔公,不是我们不请,是仙姑现在活儿多,忙不过来,下回,下回,等老
房子盖好的时候,一定把仙姑请来。」一旁的三叔公也赶忙说道。
「是啊,叔公,下回,下回肯定请来。」
「是啊,下回肯定。」
「哼!我不管你下回请不请,总之,这没有仙姑,这就不是宴,你们以为这
是给你们看的?这是给祖宗看的。老屋拆盖,惊动了地脉,老规矩……规矩,得
给祖宗唱戏,让祖宗息怒。现在日子变了,都不兴唱戏了,才改的唱歌跳舞,你
们……你们连这都懒。我这还没死呢,要是等我死了,你们还能管我这把老骨头?」
「嘿,叔公,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可能啊。」
「就是,叔公,您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叔公,我们真不是这个意思。」
「叔公,陈仔他们也不是本地人,要是知道,肯定不会……」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必须把仙姑给我找来,不见着她,小燕子也行,总
之,你们必须把人给我找来。」老的好像干树皮一样的老爷子继续吹胡瞪眼,就
像个小孩子似的,戳着拐的在那里嚷着,嘴唇边上都积满了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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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公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何仙姑没来,不高兴了。」
「何仙姑没来?不会吧?我昨天才看她在临海啊。」
「嘿,这你还不明白,这是渔叔和石斑仔给这俩外乡人下的套。」
「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俩就不是什么好鸟,太叔公都这么大岁数了,
要是给他们气个好歹,哼哼……」四周的村民们看着热闹,小声嘀咕着,就连那
个好像老鸡婆子一样的三婆,都拿着筷子,一面说着,一面又夹了一根黄瓜条放
进嘴里,慢慢悠悠的说道。
「行啦,你就少说两句吧。」旁边,那个照顾傻儿子的大妈也是挥手念道,
瞧着坐在主桌边上的外乡人,看着好戏。
「要不这样?」主桌边上,那位被称作四叔公的老爷子眼珠一转,「陈仔啊,
赵姑娘也会跳舞是吧?」
「嗯?」陈白随口的应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小晴以前是省舞蹈团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
「嘿,二哥,还是你这个法子好。那也没事,姑娘要在我们这里教娃跳舞,
肯定也得有两把刷子,肯定也不比仙姑差,当初仙姑不也是在省团呆过两年吗?
要不这么着,姑娘啊,你也看到了,太叔公就是这么个性子,要不你来一段?意
思意思就行,老人家岁数大,万一一生气,弄出个好歹的。」边上,谢渔的二哥
也是这么说道。
「不是,这怎么行?」陈白听了一急,赵晴也是没有反应过来的一愣,然后
才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我?」
她瞧着这一桌比自己父亲年岁都大的阿叔、阿伯,赶紧摇了摇头,「不行,
不行,我这也没有准备,衣服、鞋子都没有。」
「嘿,你就随便跳一跳就行,意思意思就得。」
「就是,姑娘啊,就算你帮帮忙了,今天这饭,我给你打……减你二百块钱,
怎么样?」旁边,那位三叔公也是帮着劝道。
陈白一阵皱眉,心里不快,开什么玩笑,让小晴在这里跳舞?你们当你们是
谁啊?
「不行,不行,太叔公,要不我给你喝一杯如何?您看,我把酒喝了,喝了
啊。」
「哼……」
一时间,赵晴没了主意,只能眼看着自己的男友喝完一杯酒后,又拿起一瓶
三十二度,又是闷了一杯,眼看老爷子还是撅着嘴的坐在那里,正不知该怎么办,
只能随口说道:「而且,这跳舞也得有地方,有音乐才行啊。」
「音乐?有,我们这儿有喇叭,谢黄,谢黄!跟你媳妇把后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