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个外门弟子,但她只要踏进一步,就是玷污了凌峰派!
说来好笑,让她踏进凌峰派,让她玷污凌峰派的那个人,她至今不知道对方是谁。
或者说,是何身份。
那个中年的微须男人长得清俊,道骨仙风。从他踏进妓院那一刻起,苏梓妃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嫖客。她见过无数嫖客饮酒前后涨红的脸,充满yù_wàng的眼。但这个人不一样,从走进妓院,到赎她离开,眼中只有清明一片。苏梓妃问他为什么赎自己,是去做小妾吗?男人摇了摇头,慈爱的看她,就像一个父亲看着不懂事的女儿。苏梓妃愣住了,她突然想起,自己原来从来没见过父亲。
母亲是妓/女,所以她也是个妓/女,从小在妓院长大,长大了就当了真的妓/女。
在她看来,男人就只能是嫖客。
中年的微须男人说要带她到凌峰派,让她好好生活,忘记从前的一切。
过了很久,她好像真的把之前的一切忘了个干净。
她不是妓/女。
“苏梓妃,你这个妓/女。”轻轻的一声呵斥,在她听来却如同霹雳炸响。
是谁,是谁在说话?
苏梓妃握紧了手中的竹篮,里面是新鲜采摘下来的杜红花,从前这个时节,她会和姐妹们用这些杜红花调些胭脂。
嫣红到泛黄的杜红花静静地躺在竹篮里。
苏梓妃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五个人。心中狂跳,脸上却硬扯出一个柔柔媚媚的笑来,“师兄说什么?”
两个身着青色衣裳的内门弟子站在前,三个外门弟子站在后。两个内门弟子,左边的眼神凶恶而神色恭敬,右边的神态更加倨傲,显然是带头者。刚才的话也是他说的。
神情倨傲的弟子说:“你十二岁就被男人破了身,在小沚城卖了六年,就这么点东西,能瞒得过我们?”
怎么会?为什么他们会知道?
本以为从此之后天高海阔,再没有从前的折磨,为什么他们还要这样追根究底,牢牢抓住旧事不放?
他们知道了,是不是澜沧峰的其他人也知道了?怪不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厌恶,那么鄙弃。就像是看一件已经被很多人穿过的衣服,虽然这件衣服没有什么脏的,但是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条恶心的抹布。
“高敬师兄,你不要信口雌黄。”苏梓妃的手心里都是汗,她想反驳高敬,但是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高敬用眼神示意身边的高侃,“我是不是信口雌黄,一试便知。把她抓住,扒光衣服,我倒要看看,她在那些勾栏里是如何讨好恩客的。”
高敬一声令下,高侃就带着身后的三个男人将苏梓妃牢牢压在地上。
苏梓妃本就是一个弱女子,入了凌峰派没多久,修为也不高,怎么敌得过四个男子。
——杜红花静静地躺在地上。
苏梓妃的青色衣裙被粗暴的撕碎,她惊慌的呼叫,有人在她的嘴里塞了一团碎衣,再用布条缠住她的嘴。双手被麻绳死死的捆住,在白嫩的手腕上勒出血红的印记,两条细长匀称的腿被强行分开,被粗糙的麻绳引着,各自绑在两边的树上。
苏梓妃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月还未上树梢,天色渐渐发蓝,有一位青年拢着几本画本,步子悠闲地上山了。
他今天与掌门说要闭关,实则是下山耍了一会。
入落霞峰,就必定要经过澜沧峰。
澜沧峰下,如今正开着大片大片的杜红花。红的红得像血。
夜风里传来低低的抽泣,男子的喘息和咆哮,泽泽的水声,像野兽的强行*合。
苏梓妃抬眼看着天空。
她想喊救命。
救命!!!!
但是凭什么呢,她的的确确是一个被玩弄的妓/女啊,只不过从前是在小沚城的勾栏里,如今是在凌峰派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高敬坐在一边提着裤子,玩味地看着苏梓妃被高侃把弄。
“敬师兄,都第二轮了,我们再不走要被发现了。”望风的外门弟子担忧地说。
高敬淡淡道:“现在是你侃师兄在玩。再说了,你难道不想来第二次吗?不想的话,你为什么不把裤子穿好!”
苏梓妃听了高敬的话,浑身一颤,一直压抑着的恐惧一下子爆发出来,她开始疯狂的挣扎。
她不要。
她不要!!!
高侃正战的酣畅,苏梓妃却十分不配合,这个狠厉的男人一怒之下狠狠掴打起苏梓妃的脸来,一连打了十几下,口中骂道:“你这个臭婊/子,给我老实点!”
苏梓妃的脸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但于此同时,束住嘴的布条也有所松动。
高敬说:“谁让你打她脸了,等会兄弟几个还怎么玩!”
苏梓妃狂甩头,挣脱了布条,厉声嘶叫:“救命!!!救命啊!!!救……”
苏梓妃又被甩了一巴掌,这次是高敬,他的眼神y-in鸷,对于苏梓妃来说,此时的高敬,无异于地狱中的恶鬼。
青年闻声向一个方向赶去,一路上无数杜红花被他踩倒,清苦的花汁味在空气中弥漫,他脚步一顿,闪身躲在一处巨石之后。
前面不过数步的距离,有一具雪白的身体在树下。但是这雪白的身体上斑斑驳驳,下半身尤甚,鲜血蜿蜒而下。五个男人渐渐围在一起,青年的手搭上剑柄,当即就要拔剑,却猛的顿住。
不行,他不能出手!他与掌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