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头一次对这不解风情的家伙产生了无比的怨念。
“他们很强。”木头仍旧言简意赅,只是他身边的白连眼圈就红了。
"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嫌弃我是个oa嘤嘤嘤地哭着,一边埋头往开车的罗伊胸前钻。
没有起不了火的木头,只有不努力的oa。白连铆足了劲,憋着一口气,借着话题趁势把自己又塞进了罗伊的怀里。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罗伊最近似乎有点点儿回避他的接触,只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他也看不出什么来。
难道那次在山洞里话还没说明白?一个oa在你面前不要ala陪着,甚至是……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难道说他还是觉得自己只是一个beta给不了他未来?所以强行忍住自己的感情也要把他推开?
白连把自己埋成了鹌鹑,嗅着罗伊身上的清冽气息,胡思乱想着,这回倒是真的眼圈红了。
罗伊甚至感受到自己胸前的衣服又传来熟悉的润s-hi感。
白连听见头顶的beta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紧接着,那只空着的手抚上了他的头顶。“你也很强。”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厉害很多。”很少安慰人的beta艰难地在脑海里寻找着安抚的词汇,笨拙地安慰着这个敏感又娇弱的oa。
“真的吗?”他胸前传来闷闷的一声。
“真的。”罗伊确实没有说假话,时隔一个多月,他却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oa,明明很柔弱,却做到了大多数选手都没能做到的事情。
“可是,还是太弱了。”白连心情已经好了起来,可是语气上仍旧很委屈。继续呀!再夸我多一点!难得听到罗伊夸他,他心里放起了烟花。
“确实如此。”罗.老实.伊点了点头,他终于弄明白这个敏感的oa在苦恼些什么事情。
还没等白连反应过来,一把枪已经塞进了他的手里。一只手把他从怀里挖了出来,扶正在副驾驶上。
白连睫毛上的泪珠还摇摇欲坠,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傻傻地看着这个木桩子一脸认真地指点着他。
“想要提高枪法,其实随时都可以练习,你看窗外那个石头……”
n a——偶尔露出脆弱的一面让对方产生呵护之情,进而让感情进一步升华的计划——失败。
“你。”蛇囚看着跟上来的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但他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蒙头不吭声地发动了车。
慕容却是面色如常地坐在了他身旁,甚至,“之前都是毛蛋开的车,他开车一向很稳。”
还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蛇囚死死盯着方向盘,拼命压抑自己的愤怒。
“方河就坐在我现在这个位置,之后的克林诺,阿利亚,他们两个总是喜欢坐在一起,毕竟也是来自同一片星系,讲个没完没了。”
“我和你坐在最后面,因为你总是最后一个上车,只有我和你一起坐了。”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车头猛地撞上了一截树桩,蛇囚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发泄了出来。
“因为你觉得有意思。”慕容像是没有感受到震动一般,他脸上一直带着的微笑也消失了。这份冰冷的神情蛇囚是第一次见,却出乎意料地觉得,就应该出现在慕容的脸上。
他合该是这样的人。
“蛇囚,他们不过是选手,是我们给予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
“如果不是我们,他们连上这辆车的机会的都没有。”蛇囚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冷血的话是从对方口中说出的。
“他们那么信任你。”蛇囚咬牙,身为小队一员,他最清楚那些队员是怎么看待慕容的。崇拜,仰慕,他心里却是没有半点嫉妒,因为他自己也是如此。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某天会为了性命背叛我。”慕容的语气放缓,又变成了那种包容的,带着点蛊惑气息的语调。
“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蛇囚冷笑一声,觉得和这人简直不能沟通。
“信任是强者的游戏,可是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不过我就欣赏你这种天真,这也是直到现在我还把你留在身边的原因。”子弹从车上预留的墙洞中准地击中了一只不该出现在这片雨林里的花栗鼠。
尾随在车后的沙虫群窸窸窣窣地朝四周散去,林间传来数百声细小的噬齿类动物的尖叫声。
即便被所有人厌恶却也只会坚持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和他这样的伪君子截然不同的,正义啊。
“白连比你想象的要强,他既然这么做,自然心里有把握。”文图终于忍受不了车内越来越压迫的信息素,主动开口了。
克洛伊没看他,只是车内信息素明显一滞,稍微收敛了一点。
“他毕竟是一个oa。”克洛伊闷声道。
“哦,我还以为是因为他是白连。”饶是对情爱知之甚少的文图少将,也看出来这alpha的心思,只是不知为何对方如此的别扭。
克洛伊内心挣扎,犹记得白连离开时对他说的话。“克洛伊,我知道你是好心想要照顾我。可我现在在外面已经是一个彻底的反alpha分子,你还是不要与我太多接触为好。”
oa眼帘低垂,说的话正正击中了克洛伊的软肋,多么温柔又体贴的oa啊。
“而且,我有罗伊照顾我就够了。”他微微一笑,眼里流露出的却是克洛伊不愿承认的信赖。
罗伊,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beta,又怎么比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