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就是……确认下,她究竟是真对我无情,还是……被迫无奈。”
刘语冰仿佛似乎也许大概可能,有些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整出这么大动静,就是想看她会不会关心你?”
“差不多吧。”
刘小语冰,无语泪两行。
姐啊,你真当自己霸道总裁有钱任性啊?
就为了试探一下对方关不关心你,你就这么拿钱可劲儿造?
错了,应该说拿你妹我的小命可劲儿造?
这还真是花喜鹊尾巴长,有了媳妇妹算个翔?!
妈呀,我能解释不?那钱真不是我花的,是老姐啊!
刘语冰设想了下被老妈毒打的画面,内牛满面。
“姐啊,你这媳妇可有点贵。”
顿了下再补一句,“还有点疼。”
刘夏啼笑皆非。
“你放心,欠你的钱我是一定不会还的。”
“啊?姐你是不是多说了一个‘不’字?”
“我没钱,我真不会还。”
刘语冰:感觉自己像是被老姐豢养的小猪仔,宠了十七年就是为了今天挨宰。
刘语冰哀戚道:“我被老妈打进医院,你可千万记得带手机来看我,老妈肯定没收我的,干巴巴躺着太无聊了。”
刘夏收了玩笑,探手又揉了一把毛。
“你放心,妈那边我会说的,钱……给我算着利息,早晚一定会还你。”
刘语冰也收了玩笑,身子一歪倒进了刘夏怀里,抬手勾住她的脖子,搂得紧紧的。
“钱不钱的,花给谁我都心疼,就花给你我高兴,不用你还。
不过你一定得给我记住了,不管发生任何事,哪怕天塌了地陷了,你还有个妹妹能躲一躲,就算我这小细胳膊小细腿儿帮不上太大的忙,可起码还能搂一搂抱一抱,哪怕砸死了,好歹咱一块也不孤单。”
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像是被轻轻掐了下,又酸又胀,连带着眼角都泛了红。
刘夏轻轻“嗯”了一声,回搂住妹妹,压抑了几天的眼泪无声涌落。
刘语冰慢慢跪直身形,原本在姐姐怀里靠着,一点点儿改成了姐姐在她怀里靠着。
她摸了摸姐姐的头,搂紧姐姐的肩膀,第一次发现姐姐的肩原来这么窄,腰身原来这么瘦。
老姐啊,你妹眼不瞎,这几天你吃不好睡不好的,你妹我都看在眼里,本来还想再刨刨根问问底试着帮你解决一下,可看这样子,今天先到这儿吧,活了十七年,第一次看见老姐掉眼泪,实在是……
刘夏哭够发泄完情绪,一抬头,却见刘语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比她都痛。
“你哭什么?”
“你又哭什么?”
“我……我心里难受所以哭。”
“我看你难受我就更难受,所以我更哭。”
刘夏破涕为笑,“傻妞。”
“那你就是傻妞她姐,大傻妞!”
傻不傻的,心,总算有了点活气儿。
顾凌洛啊,被你伤透的心,还有点活气儿。
元旦小年一过,眨眼就是期末考,鉴于顾凌洛退学,德语老师法外开恩,她的期末成绩就按自己的真实分数计算,满60就成。
选修课提前一周考,考完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考前最后几天,图书馆天天爆满,好像宿舍不能学习,就图书馆是开过光的必过圣地似的。
学生会长的案子始终没有进展,齐飞也始终没有找到,警察又搜集到了不少证据,虽不能彻底定罪齐飞,可齐飞的嫌疑却是越来越大,警方马不停蹄四处找人,就差给他下达全国通缉令了。
考前最后一天,下了课,刘夏背着包朝校外走去。
她还欠着花呗欠着分期背着巨债,花钱自然俭省,平时都是在学生餐厅随便吃点,有时候没胃口甚至一天都不吃饭,可今天她想奢侈一下,去校门外吃个番茄火锅。
冬天天短夜长,吃了火锅出来,已经七点多了,天早就黑透,小吃街灯火通明,人影攒动,到处都是吃货学生。
刘夏站在路口犹豫了一下,顺着小吃街走到头拐直角走大路可以回学校,从这小路斜穿过去也能回学校。
小路是近路,可很少有同学从这儿过。
一来,小吃街的要义就是逛,从头逛到尾,一买好几样才叫爽;
二来,小路没有硬化,是泥路,很脏,并且附近没有垃圾场,垃圾都堆在了里面,外加路口还有个公共厕所,原始蹲厕,下个大雨就会往外流臭水那种,同学们嫌恶心,很少从这儿过,尤其拎着小吃的时候,更不可能从这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