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跟她撒娇,真是……唉。
刘夏痛并快乐着,坐下来开始写万恶的数学卷子。
港真,这要是她自己的作业,她铁定不写了!
她一贯秉承的都是,今朝有觉今朝睡,哪管明年补考累。
脱了衣服钻被窝,好半天,刘语冰突然问了句:“你说那男的……不会有事吧?”
刘夏正做着函数,头也没抬道:“放心吧,他那胳膊怎么看都跟你没关系,他有没有事你都不用怕。”
“可,可毕竟是我拉了他之后出的问题……”
“他又不是脱臼拉伤,你拉了又怎样?不能因为吃了块r_ou_,第二天腿瘸了,就怪那r_ou_整瘸的吧?”
“那他那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肌r_ou_硬化?我也不太懂,不过肯定跟你没关系,放心吧。”
刘语冰没再多说,不一会儿就沉入了梦乡。
隔壁,顾凌洛房间。
漆黑一片的卧室,落地窗帘拉了大半,顾缚槿站在窗边,望着刘夏房间漏出的灯光。
“既然偷偷藏了戒指不想让她找到,干嘛又扔出去?二姐,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顾凌洛靠在床头,抱着书,唰啦,翻了一页,神色淡淡:“之前只是想让她赶紧走,现在已经赶不走了,还拿着戒指干嘛?”
“是吗?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她彻夜不眠找这根本找不到的戒指,所以她刚一出门,你就赶紧扔出去了呢。”
顾凌洛无波无澜,只盯着书,“你想多了。”
“好,我想多了。”
顾缚槿笑着走到床边,探手就要去拧台灯。
顾凌洛拦住,“不用。”
“怎么不用?说了你几百遍了,非近视了才高兴?你又不是普通人,就算治也不可能彻底治愈,或多或少还是会留下不足,自己的身子还是要自己注意才行,就算不想让她知道你还会没睡,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我没有。”
“好好,你没有。”
不管有没有,顾缚槿依然要开灯,顾凌洛干脆合上了书。
“不看了。”
顾缚槿这才收回手,“那正好说点正事,刚才你是不是太冲动了?”
“有吗?”
“没有吗?江立伟的别墅只和我们隔两栋,他身上的黑能量已经浓到不用探查就能看出来,可为什么我们之前完全没察觉?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是有点奇怪。”
顾缚槿矮身坐在床边,昏暗中,五感灵敏的她们依然能毫无障碍地看清彼此的面容。
“二姐,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么冲动的,明知道有古怪还出手,你就不怕错失了碎片?”
“是不是碎片还未可知,就算真是,它也逃不出这次元空间,早晚还是能找到的。”
“话是不错,可凡事都有个最优解,你缓一缓查清了再出手也来得及,干嘛非这么着急?还出手那么重?他那条胳膊可是彻底废了你知道吗?”
“半条。”
顾缚槿叹气,“一条也好,半条也罢,总之成了残疾,这不是你的一贯作风。”
“我一贯什么作风?”
“看似冰冷不近人情,实则次次手下留情,哪怕再讨厌的人也会留一线,这才是你。”
顾凌洛放回书,躺下,盖好被子。
“人都是会变的,小五以前还是个单纯的好孩子,现在呢?”
“小五那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顾缚槿噎住了,“我也说不清楚,等她这次回来了,让她跟你解释吧。”
顾凌洛不置可否:“拍卖行和代理商那边,别忘了统一下口径。”
“知道了,十几万的吉他,非要讹人家一百万,你还真真儿是变了,下次再做这种事,你自己来,别给我意念传输让我替你出头。”
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顾凌洛闭上眼:“别忘了多派几个人盯着那姓江的。”
“放心吧,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动作,毕竟还是胳膊要紧不是吗?”
“那也盯紧点儿。”
“是,知道了!”
顾凌洛拉了拉被子,“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