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凯文自己说得兴奋,忘了眼前这位是当事人的家属,缩了缩肩膀继续道:“王伶也惊了,赶紧送人上医院,万幸的是丈母娘命救回来了,但女友要和她分手,再后来学校也开除了她,在那之后线索就断了查不到,几年过后她就回来和管剑书合伙一起做花场的生意,一做就这么多年。”

布兰登没想到两位长辈身后还有这么复杂的故事,他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些事情管雨辰未必知道,他原本只是想查清楚方洛山的事,顺藤摸瓜摸到了这些内容,本来在背后查他们就不是一件见得光的事情,在得知这些后,他就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和管雨辰开口。

凯文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理有据地分析道:“方洛山毕业后没多久就出国了,再查到他的踪迹时,已经是方管贸易的老板,在外头那些辛酸打拼史和这件事没多大关系我就不说了你自己看资料,但我想说的是当初那么要好的朋友,突然都各奔东西,后来管剑书和王伶一起做生意,又有了我嫂子的存在,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我嫂子多半就是管王二人形婚生下来的了。”

布兰登知道管雨辰是管剑书的孩子,因此凯文的推断并不成立,只是方洛山到底是不是管雨辰的另外一个爸爸,这个还得仔细彻查清楚。

要是他不是,那他这些年来暗地里查管家父子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要是他真是,那他一直躲在背后,却在他出现后主动向罗德酒庄抛来橄榄枝到底又出于什么原因?

布兰登平时只有葡萄酒和管雨辰的脑子里一时三刻分析不出这背后的深意,他让凯文再继续往深处查方洛山,自己在公司把所有这些消化掉后,再去接管雨辰和天天时,心里难免又对管雨辰更心疼一些。

吃饭的时候管雨辰能明显感觉得到布兰登有心事,往常会逗天天开心的人今天一直处于沉默中,甚至连王伶问他有关葡萄酒的问题时偶尔都会开小差,这个样子实在太异于平常,让管雨辰不注意到也不行。

饭后他故意到布兰登那儿和他讨论搬家的事情,过去听到这件事肯定会激动不已的人,今天却冷静得不行,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敷衍道:“你决定就行,我都听你的。”

没有得到该有的回应,管雨辰又慌又懵,怎么回事?这人已经开始七年之痒了?可是他们甚至连七周都还没到!

管雨辰脸一沉,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今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从公司回来一趟以后就变了个样子,是公司有什么棘手的问题吗?我能帮得上忙吗?虽然我酒量是不太好,不过有一些经营上的经验,是比不上你们公司的规模啦,可是我们中国有句话叫‘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多一个脑袋帮忙想……”

布兰登突然一伸手,将他抱进怀里,截停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他心里一缩一缩地抽疼着,心道怀里这人怎么能这么好,为什么能这么好?可是他的父亲却不要他,宁愿躲在背后这么多年也不愿意站出来认回他。

他揉了揉管雨辰的头,在他耳边低声说:“没有棘手的问题,一切都很好。”

“你少骗人,”管雨辰轻轻推开他,皱着眉头一脸控诉,“你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了,不是公司的问题那是什么事儿?你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要回澳洲吗,那我搬家的事情可以延后一点点没关系,等你回来我们再……”

“没有没有,家里没有事,都好着呢。”为防管雨辰再胡乱猜测下去,布兰登想了想道:“就是我们公司,嗯,我们不是一直想打入华国市场吗,但运输方面谈不下来,运输成本太高了,现在在谈的服务公司出了难题刁难我们。”

“啊,那怎么办?”管雨辰自己做花场的,很能明白运输成本高的困扰,忙帮他想主意,“有备选的服务公司吗?国际运输这方面我了解的不多,不过我可以问问我们用习惯的服务商,可能他们会有什么门路。”

布兰登执起管雨辰的手,在他手掌亲了几下,又将他拉近一点,重新抱住他,“雨辰你怎么那么好,那么那么好。”

管雨辰像哄天天一样给他顺背,感觉自己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就被称赞了一番,有一点点不好意思,“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两人温情脉脉地抱在一起说些小话,管雨辰希望布兰登能尽快打起j-i,ng神,他有点不习惯情绪低落的布兰登,在自己还未察觉的时候,对对方的关注已经早就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布兰登享受自己被管雨辰宠着,关心着的时刻,心里却一直想着方洛山的事情。

他一定要弄清楚这男人的意图,绝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宝贝。

*

克里斯和方管贸易的会议约在了周三。

到了会议当天,布兰登也来了公司一起参加会议,过去除了出席一些必要的葡萄酒相关的活动,布兰登几乎不怎么参与公司内部的会议,因此克里斯提前和他说了一些开会时要注意的事情。

“你尽量少说话,主营业务方面的内容由我来谈就好,”克里斯食指敲了敲脑袋,想起一件说一件,“别人问起你葡萄酒的事情时,你简单介绍一两句然后交给我说就行,很多时候别人只是在寒暄,不是真的想听你上课。”

“哦还有还有,就算对方提到了方洛山,你也别轻易搭腔,这次来的是他公司的执行总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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