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语。
他又顾自道:“然说来,我若果真与他一较,你以为孰人可取胜?”
稍一静默,那人的声音略显沉闷:“孰胜孰负与我何干?但万一现何不测,吾只知拿你问罪!”
此言,自还是无法震慑那人,反之,他却还得意一笑:“这般说,你不许我与他争,实是为保全我?!”
回应他的,是那人的一声轻嗤。
良久,终闻那人转了好气:“你但避他些,他再过个两三日便回去了。须知他在此,我长时不宁,惟怕出何不测,你便与我省些心力可好?”
那人却显为难:“然我避他,他却未必肯依啊!若他再如今日般上门寻衅,我该如何?”
越凌一哼:“你素来戏弄我有法,却无足应付区区一个赫留宗旻么?”
南宫霁想了想,似乎倒是此理!当下也无心再多言,罢了,诚如他所言,区区一个赫留宗旻,实是不值得费那许多心思。。。遂。。。不如。。。
一把拉过眼前人,出其不意狠狠吻了下去,一手也乘势探入他衣间。。。耳中纳入的一声轻呼,含着三分嗔意,且带七分纵容。。。
时辰已不早,出宫前,南宫世子以为,还是将正事做了。。。
第二日。
已近巳时,一早的繁碌过后,出城的道路上终是松畅了些。人流车马的喧嚣声中,一辆蓝盖马车不疾不徐向南驶去。
车中,二人相对而坐,已许久无声。
眼看将到地方,又历了一路静默,终有人按捺不住,先行出言:“既已来了,你却还作甚犹豫,难不成数年未见,竟已连马也上不得了?”闻声竟是赫留宗旻。
对面之人一声浅叹:“我有足疾在身,自上不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