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南宫盈入京,朝中皆知,其自小顽劣,资质钝拙,不为蜀王所喜,此回替兄入京,实是令人对蜀王的用意多有存疑。
而南宫霁当初以疾辞归,朝中本就多异议,其间有官告使自成都归来,禀曰见到蜀王世子时,其人目光炯炯,神采英迈,绝不似有病之状,因而当初应是诈病求归!
加之时日渐久,依旧不见蜀王对宇文一族出何惩治之举,朝中自然议论多起。
临近年下,又有人进言,请令蜀王或蜀王世子入京年贺,再测其忠!
越凌其时正卧病,自然不堪其扰,索性以养病之名闭门不朝,才是得了几日清静。然年后一旦临朝,前时所压下的一应繁琐事,便又如潮水般席卷来,颇是乱人心神。本正值开春,天气将暖,他却在此时又染风寒,不得不重回病榻,而旧疾也随之愈发加重!
越凌并非糊涂人,但思来,这头痛眩晕之症总缠绕不去,加之那日徐曾的一番话,似也有所暗示:此症疑难,治愈恐不易。
夜色愈浓,徜徉人海,灯火阑珊中再度回首,那曾常为流连处,当下笼罩在一片暗色中,生机早已不复。
回眸浅叹,去日已矣,来日却还可待?人生苦短,对酒当歌须有时!前事若怀憾,此刻追回犹未晚。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