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昨夜,究竟出了何事?”一双温暖的手轻落肩头,耳边响起李琦不疾不徐却显温厚的声音。
面色惨白之人语无伦次:“吾不知,似以为在梦中。。。他。。。他但言要发兵蜀中,吾情急之下。。。然吾绝非有意伤他。。。孰会知那竟不是梦!!”言至最后,一拳狠狠捶于地,显是无限悔恨。
李琦双眉紧拧,且将璧月方才告知之情道出,又问道:“殿下当下,以为该如何?”
南宫霁惘然:“该如何。。。如何?”自问下,呆怔了片刻,忽似醒转:“还能如何,你去代我回宫禀明爹爹,万一事有不测,还须早作打算!我。。。即刻带人去寻,想来他受了伤,应是走不远去。”
李琦一沉吟:“事尚未有眉目,依我看,还是先将人寻得是紧要!他既有伤在身,过处还当留下痕迹,再说此刻距他离开,不过两个时辰,因是殿下,不必过分灰心。”
原是李琦之言在理,不一阵,便有回禀称在后门不远处的小道及草丛中发现了血迹,只是仅限于近处,再远便无所得了。此并不为怪,历过一场大雨,当下血迹未教冲洗尽已是幸事。
当即又调来数百人马往山外搜寻去,然而至入夜,依旧无所获。
苦苦寻觅一整日,南宫霁几是一刻未尝停歇,心力交瘁之下,种种不祥之念纷涌上心头,胸中阵觉闷痛,竟倏忽呕出一口血来!左右见状,自是大惊,忙要送之回去苑中歇息,却无奈他如何也不听。正无法,适逢李琦赶来,回禀过一事,二人便仓促登车而去。。。
夜渐深,城郊一处小院,尚亮着灯火,狭小的院内,飘着浓浓的药味。
片刻,忽闻正房的门吱呀一声开启,由内出来一人,开口轻唤了声,便有一小厮模样的跑上前,未待询问,便道:“郎君稍候,药尚缺两分火候,一阵好了小的便与您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