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凌纳闷道:“然他怎知吾等前来?”
妇人面带愧色,轻道:“这说出来也是丑处。”
原这村中遭灾日久,身强体健之人早已出村逃荒或谋生去了,如今惟余些老弱病孤,那干恶痞因此愈发有恃无恐,俨然成了一霸。。。
妇人说至此处,便噤了声。
越凌道:“汝之意,村中乃有他眼线?”
妇人轻点头。
越凌苦笑:“那几个捡菜的孩童。。。”
妇人面露无奈,踌躇良久,一跺脚,道:“官人既与我母子有恩,如今遭难也是因俺,这便实话与官人说了罢,这村中,官人千万不可久留,实则。。。实则村中人人皆是他眼线!”
越凌闻言失色:“如此说,你竟也。。。?”
妇人点头:“今年村中害饥荒,俺等妇弱衣食无着,实已活不下去。。。那干人曾打劫路人,得过些好处,因而告知村中,若有外人前来,通风报信或助其成事的,自也可得份好处,因而。。。”
越凌怒道:“因此小利,竟一村之人皆沦为草寇,廉耻何在?”
妇人喏喏道:“已将饿死之人,要廉耻何用?”
越凌怒意更甚:“是非不分!你那孩儿若知汝竟曾勾结盗匪,助纣为孽,可还能认你作母?”
妇人面露凄楚,望着他道:“官人出生富贵人家,怎知我贫家之苦?我宁愿我那孩儿将来不认我这老母,却也万万不能因那甚么廉耻,而眼见他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