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额很大,几乎能抵得上普通人好几年的工资。
盛齐脸色一沉,嘴角勾勒起一丝嘲讽的讽刺,看也没看就把这笔钱退了回去,刚才逗弄霍砚执产生的几分好心情瞬间被冲了下去。
这就是他和自己母亲的相处方式。
每一次林清觉得委屈他的时候,就会给他打一笔钱来缓解自己心中的不安。
霍砚执一直观察着盛齐的脸色,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后,嘴巴微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盛齐突然道:“我吃饱了。”
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房间。
霍砚执有些担心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几次想起身过去敲门,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他在餐桌上静坐了一个小时。
中途科研院那边打了数个电话过来,统统都被他按掉了。
霍砚执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进去看看盛齐的时候,盛齐的房间门突然开了。
盛齐似乎已经自己消化掉了一些情绪,脸色缓和了不少。
他走到客厅,往一旁随意地扫了扫,发现霍砚执还坐在餐桌上没去上班,眼底有些诧异,眼神略过桌上已经空了的餐盘,漫不经心地道:“霍博,你上班似乎要迟到了。”
霍砚执淡声道:“还没到上班时间,而且我还没吃完……”
他看着几个空盘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拿起还剩不到半口的豆浆杯子放在嘴边装模作样地喝了下去,镇定地道:“现在吃完了。”
他的模样实在太正经,盛齐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打开通讯器把那张请柬在霍砚执面前晃了晃,刚好说起正事:“明天有个晚宴,可能需要麻烦你配合我出席。”
说着,他又把晚宴的地点和时间说了一遍。
这也是他们合约协议里的一项约定,在对方需要的时候配合出席一些重要场合。
霍砚执轻轻地应了一声。
第二天,由于霍砚执白天还要去科研院工作,所以盛齐和霍砚执约好各自前往晚宴的地点。
下班之后,霍砚执穿着廉价的白色棉t、水洗到褪色的牛仔裤站在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却被门口工作人员拦下。
“请出示一下请柬。”
霍砚执皱了皱眉:“我没有带。”
工作人员把霍砚执当成来蹭晚宴的人,心里有些不耐烦,但面上仍保持着职业化微笑道:“不好意思,这是私人晚宴,没有请柬不能进。”
另一侧,恰好站在屏风后回鱼苍消息的盛齐听出霍砚执的声音,下意识从通讯器里点出请柬,结果走到一半又蓦地停了下来。
他好整以暇地勾起唇角,又靠近了屏风一些,期待着那边的下一步发展。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
霍砚执突然出声,语速极快地报了一长串数字。
他的声音干净又带一点说不出的冷傲之意,听起来像潺潺流过的清泉,动听悦耳。
“这是请柬封面的编号,总共27位,你可以在系统里核对一下。”
看着手里的请柬,屏风后的盛齐愣了几秒,眼里闪过几丝诧异。
霍砚执昨天应该是在他晃请柬的时候随意瞄了一眼,然后这张请柬就一直存在盛齐的通讯器里,再也没给他看过。
不过几秒而已,霍砚执居然就全部记住了。
这样恐怖的记忆力,也难怪林清一直觊觎他的基因。
工作人员让霍砚执又念了几遍才听清,然后在光脑里检索了一遍这个请柬号,成功和某位盛姓客人的邀请函编码对上了。
他脸色变了变,迟疑了一下,还是语气生硬地道:“虽然你能说出请柬号,但是按照规定,我们只认请柬。所以抱歉,我还是不能放你进去。”
霍砚执抿了抿唇保持着镇定的模样,脸上微微窘迫,手足无措地顿在原地。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屏风后的盛齐才终于回过神,拿着请柬出来给霍砚执解围。
霍砚执看见突然出现的盛齐,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耳朵微微泛红,在心底松了口气。
盛齐带着霍砚执往晚宴厅的方向走。
进去前,盛齐扫了眼身旁霍砚执今天的穿着,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
但两人的关系还没亲近到那种程度,盛齐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带着霍砚执进了晚宴厅。
金碧辉煌的晚宴厅里,灯光明亮,舞台上有人在弹着旋律婉转的钢琴曲。
参加这场晚宴的基本都是能在联邦富豪排行榜上拥有一席之位的富商,觥筹交错间,一派高雅气派。
在场的男士基本上都是一身标准的晚宴穿搭,盛齐也不例外。
但他别出心裁的做了一些小改动,在西装上衣的口袋里别了一块大红色口袋巾,又在袖子上系了一枚月亮形状的钻石袖扣。
俊美的脸庞,再加上一头桀骜不驯的红发,让他既在一群单调的black tie里显得特别耀眼,又和一旁衣着朴素的霍砚执显得格外不搭。
几乎是在他们进来的一瞬间,所有人打量和审视的目光都靠拢了这边。
几个年轻贵妇聚在一切窃窃私语。
“盛齐旁边那个是谁?他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