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像刚刚互相跟对方交换表白的小孩子,初尝蜜糖的甜,躲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摸摸地偷食jìn_guǒ。
一点一点,浅浅地啄着对方的嘴唇,交换彼此口中的甜味。
吻了很久很久,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停下来。
每一次接吻都像初吻一样热烈。
不把彼此弄到面红耳赤,绝不善罢甘休。
陈澍的掌心还贴着林听雨的后颈。
他用额头抵着林听雨:“最近太忙了,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先把你订下了,正式的求婚一定会给你补上。”
“求婚还搞这么隆重?刚才那不算吗?”林听雨闭着眼感受陈澍的温度,低笑出声,“我觉得直接出国扯张证就好了,我已经非常满足了,真高兴。”
“不,我要给你最好的。”陈澍很固执,“再等等我,不会太久。”
林听雨静默两秒,很轻地笑了:
“好,我等着你。”
陈澍让林听雨等过两次。
第一次是上学期期末结束,陈澍寒假回家那会儿。
那时陈澍让林听雨乖一点,等他回来。
结果没走多久,陈澍自己没忍住,连夜坐火车赶回了来,把林听雨带走了。
也就是那会儿,两个人都知道了对方的心意,并确定了关系。
第二次陈澍让林听雨等他,是在火车站。
陈澍被夏舟带走以后,林听雨在火车站等了他三天,后来又回荆市等了他三个月。
虽然迟到了很久,但陈澍仍然翻山越岭,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林听雨的身边。
这次是第三次。
陈澍让林听雨再等等。
等他长大一点,陈澍就会跟他结婚。
林听雨其实很讨厌别人的口头承诺,空头支票谁都能随便开,真正做到的却没有几个。
可陈澍从来没有食言过,等待在林听雨这里就变成了酸涩的甜蜜。
那么,林听雨就等着。
等着他的及时雨降临,在他荒凉的土地上浇灌出最后的玫瑰。
“还要回去上课么?”腿跪麻了,陈澍站起来,又把林听雨拉起来。
“不回了吧。”林听雨笑了笑,原地走了两步,动了动蹲得僵硬的腿,“翘掉吧。”
“好。”陈澍应,“要去糖厂吗?”
“去。”林听雨点点头,“现在走吧。”
“好。”
走在路上,林听雨没忍住,问了一句:“哎,我其实一直挺好奇一件事情。”
“什么?”陈澍偏过头看他。
“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林听雨说。
“刚认识你那会儿,你给我的感觉就是特别欲。我其实不太想和你接触,觉得你很危险。”陈澍顿了顿,决定不怕死地实话实说,“但又忍不住被你吸引。”
“欲是什么感觉?”林听雨笑了,伸手出手隔着裤子掐了陈澍一把,“说我涩情?”
“你的眼睛。”陈澍低下眼,去找林听雨那只躁动不安的手,“很漂亮,但是很颓废,让人想看但是又不敢看。”
“那会儿确实是。”林听雨想了想,“没什么求生意念,打不起j-i,ng神来,对什么都没兴趣。”
“现在呢?”陈澍终于抓住了他的手,并紧紧缠在自己五指中。
“现在只想快点长大。”林听雨抬眼瞧他,“然后做你老公。”
陈澍“噗”一声轻笑出来:“可以。这个目标很宏大。崽崽,你得努力了。”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对味呢?”林听雨把手从陈澍手中抽出来,“啪”地贴到他屁股上,恶狠狠地捏了一把,“你还没跟我说‘欲’是什么感觉呢。”
“‘欲’就是,”陈澍又把林听雨的手抓住了,这一回他抓得很紧,“你看着我的时候的那种眼神。”
“哪种?”林听雨不依不饶。
“想让我干.你的那种。”陈澍严肃地说。
林听雨瞬间喷了:“你有毒!?我哪有!?我哪有用那种眼神看你!”
“你就有啊。”陈澍很笃定,“在床上的时候最明显。你不仅看,你还说出来呢。”
“……那我还叫你轻点儿呢你有听吗?!”林听雨怒视陈澍,恼羞成怒,“脑补能力也太强了吧你!”
一路打打闹闹,这会儿他们已经进了糖厂。
糖厂有一个后门,正挨着护城河边的路厂的居民们尤其喜欢饭后沿着河边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