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低沉,听起来有些性感。
林听雨抬眼看陈澍。
陈澍的发梢还蘸着潮s-hi的水汽,有些凌乱。
纤长的睫毛微垂, 一张英俊的脸上还有磕伤的淤青。
陈澍没戴眼镜, 没有了镜片的遮挡,一双浅色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林听雨, 直白的目光仿佛要一直探进林听雨的心底。
本来只有满腔甜蜜的,看到陈澍脸上的伤, 这会儿林听雨的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了涩意。
“哥,你给我戴。”林听雨搂住陈澍的脖子, 亲了亲他的嘴唇。
自从林听雨把耳朵上的银环摘了之后,就再也没戴过别的。
时间一长,耳洞就渐渐长了起来, 把小口给封住了。
不过,耳洞虽然闭合了,但林听雨的耳垂上仍然能找到浅浅的痕迹。
陈澍没有戴耳钉的经验,更没有帮别人戴耳朵的经验。
他用微凉的手指轻轻捏着林听雨的耳垂, 动作既生涩又笨拙。
找到耳洞之后,陈澍用蘸了酒j-i,ng的棉签轻轻涂抹封闭的小口。
酒j-i,ng很凉,林听雨忍不住“嘶”了一声。
“忍一会儿。”尽管嘴上这么说, 但陈澍的动作却愈发变得轻柔。
等那小口在酒j-i,ng的s-hi润下渐隐渐显,陈澍便用另一只手捏起耳钉,小心翼翼地穿进耳洞里。
“啧。”林听雨蹙眉,“太粗了。”
“……瞎说什么呢。”陈澍不知道想到哪去,耳根烫了烫。
他定了定神,用指尖捻着耳钉,专注地往林听雨的耳洞里探。
“你想什么啊?”觉察到陈澍的异样,林听雨有点好笑。
他想去看陈澍此刻的表情,又没法扭头,只好练练嘴上功夫:“我说的是你买的这个耳针太粗了,有点难进去。”
“……”陈澍绷着脸,抿紧嘴唇,忍住了想要把耳针整个直接戳进去的冲动。
“来来来,我教你。”林听雨啧啧道,“一边捏着我的耳垂往外拉,同时一边转动耳钉,一边把耳针往里面c-h-a。”
……什么跟什么。
林听雨的话简直是胡言乱语,听得陈澍的脸绷得更紧了。
但他还是按照林听雨的指示,认认真真地做了。
在林听雨的“悉心指导”下,陈澍手中的耳针总算进了个头。
但叫人为难的是,耳针刚进了一半,又卡住了。
“好像有层膜在里面,堵住了。”陈澍皱了皱眉,不敢硬往里面挤,怕弄疼林听雨。
“那是耳洞里面长出来的r_ou_。”林听雨说,“没事,你直接用耳针把这层膜捅破就行了。”
“……不疼吗?”这对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陈澍忍不住去看林听雨的表情,“会出血吧。”
果然,林听雨的嘴角尽是藏不住的坏笑:“这么粗一根耳针戳进来,肯定会出血啊。”
“……”陈澍面无表情,却忍不住捏了捏耳针。
这人也就嘴上占便宜罢了。
横竖也还是要把耳钉戴上的。
虽然有些担心会弄疼林听雨,但陈澍还是决定速战速决。
手中的耳针戳破那层r_ou_膜的时候,陈澍甚至听到了“啪”一声轻响。
尽管这一声让人听得胆战心惊,但耳钉总算顺利地戴进去了。
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陈澍拿过耳堵,正要给林听雨戴上,谁能想到,他的指尖刚碰到林听雨的后耳垂,便摸到一指s-hi漉漉的液体。
陈澍一愣。
他抬手一看,指尖竟然染满了血:“……”
“哎呀,没事。”林听雨看了一眼,“正常,用酒j-i,ng擦擦就好了。”
陈澍却很自责。
他拿了棉签,轻轻把血擦干,又用酒j-i,ng仔仔细细地给林听雨红肿的耳垂消了毒,这才小心翼翼地把耳堵给林听雨戴上。
“怎么这么郑重。”林听雨摸了摸耳垂,低声失笑,“戴个耳钉搞得跟chū_yè似的。”
黑色的碎钻在他红肿的耳垂上闪闪发光。
那是一个字母c。
不得不承认,陈澍送林听雨的这个耳钉,其实是有私心的。
c是他的姓氏拼音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