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幸福了,如果是在非洲长大的18岁男孩一定连饭都吃不饱,他还能接受良好的教育,长大了也有机会去找喜欢的工作,实在不行还可以回头继承豆腐店……
完全陷入自我安慰的拓海,完全忘了自己还在系统那里存了一笔没拿出来的巨款的事。
一直不着痕迹地观察他脸色的相田从那片刻的微妙变化中,感觉自己要找到突破口了,忙追问道:“怎么样?如果是学费实在存在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再想办法的。”
毕竟上大学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就算是远不如东京繁荣和物价高昂的群马县,也不是每个家庭都能负荷得起的。
相田没机会得知那曾经见过的,打扮稍显不修边幅的豆腐店老板实际上是个退役的职业拉力赛车手,自握有一笔数目可观的积蓄;更没机会得知,眼前这个朴素得跟周边讲究打扮到指甲尖的学生们格格不入的藤原,也在不明外力的帮助下,攒下了让她辛辛苦苦地工作一辈子都挣不到的巨款。
拓海对着这份不掺杂虚伪的关心,只觉心底渐渐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在她期待的目光中低头想了会,最终摇头:“不是学费的问题。”
“那就是你本人没这个意愿吗?”拓海回答的简单,相田还是窥得了他透露出来的真实意愿,语气里登时透着无法掩饰的失望。
拓海轻轻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