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与人较量,“君子不重则不威,阁下还请端重仪态才是。”

他这话就是说南凤辞没有教养。

但偏偏南凤辞读的书不比他少,他这话里的刺不一下就叫南凤辞听出来了?只是南凤辞见他动怒的模样颇是动人,也不觉得生气,“君子自然要端出仪态来,只是——公子生的太美,令我情难自禁……”

周琅面皮一下涨得通红,“你!”

南凤辞见着周琅这副语塞的模样,一下大笑出声。

令狐胤摇头。

“小公子莫要生气。”南凤辞一整神色,前半句一本正经,后面却又忽然话锋一转,“不然你面颊绯红,我心里就更痒的很了。”

周琅哪里被人这么调戏过,往日都是他逗弄那些女子,今朝因果轮回,让他被个牙尖嘴利的登徒子逼的说不出话来。

南凤辞又往前逼近一步,他本来是那种有着三分冷峻的模样,如今扮作登徒子,倒是更有一种侵略的强势感。

令狐胤转头望着周琅,轻声安抚他,“你先回去吧。”

周琅听了令狐胤的话,道了声告退,也不敢再看南凤辞一眼,匆匆的就转身离开了。

南凤辞在后面又叫了他一声,周琅像是撞了鬼了一般,脚下走的更快,不多时,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三皇子。”等到四下无人了,令狐胤才有几分无奈的开口,“你怕是把人家吓的不轻。”

南凤辞脸上笑意还未淡去,只是那笑意并不深刻,好似只是因为他的唇角天生上翘,“我哪里有吓他。”

令狐胤只当自己好友起了恶劣的玩乐心思,并没有在这桩事上深究,两人的话题也慢慢拉回了最初。

“二皇子将我调回朝堂,怕不是要让我令狐家休养生息这么简单。”令狐胤虽然出生武将世家,但心思城府,尤胜其父。

南凤辞负手而立,“如今父皇废了太子,他自然不会如从前那样安分守己。”说起如今朝堂的局势来,他的声音却更冷了些,又透着几分嘲弄,“他将你从边疆调回来,无非是想提拔一个能帮他执掌兵权的心腹。”

令狐胤虽然明面上远离朝廷已久,但是朝野上下许多事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南凤辞这么一点拨,他当即就明白了过来,“二皇子是想提拔常将军。”

“嗯。常家虽然不比你令狐家,但也不是太无用,尤其是和你同辈的常钟云。”南凤辞自然一早就打听过那常家上下的底细。

“如今边疆战事频频,二皇子是想,让那常钟云去立些战功,巩固下在朝野上的实力。”令狐胤道。

南凤辞也不说话,举目望着花园里如许的春光。

“三皇子心里是如何打算的?”令狐胤问道。

“常钟云的父亲不是三年前死在战场上了么。”南凤辞眼中顽固的灰因为这灿烂的春光淡开了一些,只是底下的黑仍旧看不透,“二皇子既然想让常钟云早些下去陪他父亲,那就成全了他。”

令狐胤明白了南凤辞的意思,点了点头。

……

周琅从令狐胤那里回来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大好,尤其还是令狐柔派来的四个奴才,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好似监视一般,但是他又无甚办法。

几个奴才都是看家护院的,端茶倒水不j-i,ng,研墨铺床不会,周琅忍了两日,直到有个奴才失手将他书房里一方砚台给砸了,他终于忍不下去了,发了脾气。那几个令狐柔派来的奴才,都是武人,派来伺候周琅这几日,也不服周琅这副文绉绉的做派,但这事是他们有错在先,周琅说的话再难听,一个个也低着头受了。只是一个个心里,对周琅就更加不满起来。

周琅如今的境地,招了几个嫌恶他的奴才,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几日下来,又瘦了许多,从前的衣裳穿在身上,更显得单薄了一些。

令狐柔这几日是有事在忙,不在府上,没有顾上周琅,等她回来了,第一件事自然是来周琅的院子里。

她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周琅已经睡下了,几个她派来伺候周琅的人却还守在门外边,见到令狐柔过来,一个个都行礼,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小姐。”

令狐柔这几日按兄长的吩咐四处奔波,来时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她看到屋子里灭了灯,摆了摆手,示意几人噤声,自己就推门进去了。

周琅睡在床里头,身上就盖了一层薄被,青丝掩在脖颈间,玉白色的肌肤就从那青丝的缝隙里透了出来。

令狐柔点了灯,拿着烛台走过去,坐到床边,用手去抚摸周琅的面颊。

周琅从梦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睁眼看到令狐柔,连忙欲起身坐起来。

令狐柔将烛台放到一边,一手将周琅按在床上,不让他起身。

“柔儿。”因为方才睡醒,周琅的声音有些哑。

满头的青丝在枕间铺散开,映着朦胧的烛光,美的不可方物。

令狐柔在外面数日,从未体会过这样思家心切的感觉,现下见到周琅,心里微动,俯下身去含着周琅的唇齿。

周琅对这样的事是何等敏感,令狐柔含着他的唇,他就张开唇齿,将舌尖递了出来。

令狐柔闭着眼,眼睫微微颤动。

“你好久都没有来了。”周琅说。

令狐柔记得自然比周琅清楚,“不算今日,已有九天了。”

“你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来见我吗?”周琅的眼睫比令狐柔的还要长一些,烛光巍巍,竟是十分的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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