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横祸,家破人亡,一家几十口,连条狗都不剩,如今只有我们兄弟了,你要是走失了,我该怎么办。”

“什……”

周琅不等他问出来,就打断他,“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如何下去和父母交代。”

身旁那几个地痞听的一愣一愣的。

周琅牵着少年的手站了起来,因那少年呆愣的表情,倒还真的像个傻子了。周琅看见那几个地痞手上攥着的钱袋,几个地痞以为他要讨要,就往怀里收去,没想到周琅看见他们拿着,一副自知讨要不回来的模样,端的是悲伤凄切,“各位侠士,这些金银,我绝不讨回。只是,里面有一块金令。”他长得清朗俊逸,看着着实不像那种j,i,an猾之徒。

几个地痞以为他要讨要金令,连忙将东西揣的更紧。

周琅解开自己的钱袋,里面只有几片剩下来的金叶子,“各位侠士,我和弟弟跟随父母外走走商,不想却遇到匪徒,一家四十多口,通通毙命,弟弟被吓傻了,我往后也不知该如何生活……正想带着弟弟,一同投河自尽,下去陪死去家人,但那块金令,是我家传之宝,若是给了几位侠士,怕是……无颜面见父母。”以袖掩面,凄切万分,“如今钱财对我兄弟都是身外之物,只恳切几位侠士将金令还予我兄弟二人。”

围观的行人本来平日就受了这几个地痞的欺辱,迫于他们的凶名不敢上前,现在见这么个神仙样的公子,又是家破人亡,又是要投河自尽,纷纷生了怜悯之心来。

“这是我身上唯一的财物,全交予各位侠士,只恳请将那金令还给我们。”

几个地痞也被唬住了。

“太可怜了。”

“是呀——”

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

几个地痞有些退却,周琅本来是牵着少年的,他在那少年细嫩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少年痛呼了一声,周琅就转身将他抱住,“弟弟,我可怜的弟弟,你现在发病,哥哥也没钱带你去看大夫了,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周琅看着像是抱着少年,但弯腰的时候,却在少年耳边耳语了一句,“你若不哭,他们就要把你拉去卖了。”

少年愣了一下,而后马上反应过来,扑进他的怀里干嚎起来。围观的人一下激起了义愤,“连小孩也欺负,你们还是不是人了!”

“这兄弟俩都这样可怜了,你们怎么还这么狠心的要逼死人家——”

地痞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往日他们欺负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正调头准备跑的时候,平日里受他们欺凌的几个青年挥着拳头扑了上来。半柱香之后,鼻青脸肿的地痞躺在地上只剩下打滚的力气了,几个青年把地痞抢去的财物全夺了回来,连地痞怀里的碎银子也被一齐递给了周琅。

周琅一副不胜感激的模样,他生的一副仙人之姿,只需要摆出几分凄切的神态就能惹的人怜惜,“多谢诸位。”

旁人七嘴八舌的安慰起他来,还有些妇女,生怕他真的去寻死一样,各自从钱袋里拿了钱塞给他。周琅凄凄切切的和他们道谢离开之后,一转头就掂着沉甸甸的碎银咧出一个笑容。

少年长于深宫,还没有见过这样翻脸如翻书的男子。

周琅低下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捏着金令问他,“你真的是皇上?不是宫里偷了令牌跑出来的小太监吧?”

听见周琅把他和太监比较,少年一下子涨红了脸,“你才是太监,我当然是皇上!我这次是偷跑出宫,才会叫那些刁民欺负了去!”

周琅路上遇见过南凤辞的兵马,想来估计就是专程找这小皇帝的。

少年看他思索的模样,以为他不相信,他将自己串在胸口的玉章拿出来,举到周琅面前给他看,“这是我的玉玺!”

周琅一直以为皇上的玉玺都是一大块玉璧,忽然见到是这么小一块,有些想笑,“这真的是玉玺?”

“自然!”

周琅拿过来一看,见那玉质地上乘,刻写的东西也确实证实了这少年的身份。

“现在你相信了吧?”

“你认识南凤辞么?”周琅问。南凤辞在北狄用的是化名,因他身份的特殊,所以知道他真名的人很少。

小皇帝一听到南凤辞三个字,脸色就微微一变,有些不自然,“我自然知道,他……他是朕的丞相。”

听他这么说,周琅就已经不再怀疑了,“那你为何要出宫?”

小皇帝是好面子的人,他哪里会告诉周琅是因那南凤辞把持朝政,自己权利受限,一气之下离开宫廷,所以他只说,“朕,朕微服出巡,不行吗?”

“行啊。”周琅倒也没怀疑别的。他心里想的是,若这真的是皇帝,自己只要和他处好关系,那么也不必怕那南凤辞了。

之后几天,周琅就在想尽办法哄小皇帝,小皇帝在宫里闷坏了,哪见过像周琅这么有趣又会玩的人物,没几天就一口一个‘好哥哥’的叫了起来。周琅见时机差不多了,就在和他说回宫的事,小皇帝心里抵触的很,总是一口回绝。周琅有些心急,毕竟他还指望着,用这小皇帝制那南凤辞呢。

宫中幼帝权利被相爷把持的事,在民间流传并不广,并且南凤辞称丞相也没多久,在这北狄根基不稳,也怨不得周琅会觉得这小皇帝能压他一头了。

日子就在这周琅处心积虑的和小皇帝打好关系中过去了,周琅对这别扭的小孩都自有一套,毕竟从前那谢萦怀比他要难对付的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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