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利人和俱在,南凤宇都没有把握住。

被回驳的人不敢再做声。

“明日就再去侯府走一趟。”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中浮现出恶劣的兴味来,“正好看看南凤宇见着我时,是什么神色。”

此时已经是深夜,四下寂静,外面却忽然传来瓷器打碎的声音。

又来了。南凤辞心里哀叹一声。

隔壁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声,那声音里又掺杂了些许哭腔,“滚——你们都给我滚!”而后那声音由远及近,等哭哭啼啼的南凤潋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只见到房间里坐在桌子前的南凤辞一人。

“三哥——”南凤潋衣裳都没有穿整齐,松散的xiè_yī里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像是刚从睡梦里被噩梦惊醒。

南凤辞即使再头疼,面上也要摆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潋儿。”

南凤潋摸着眼泪冲到他面前来,而后在他面前蹲下,靠着他的腿,“三哥,我梦见他和别人成亲了——那女人长得还不如我一半漂亮,他为何不喜欢我?”

南凤辞的手被捧起,贴到面颊上,手心里沾着温热的眼泪,深有洁癖的南凤辞不动声色的又将手抽了回来,“只是个梦而已。”

“但他真的不喜欢我。”又想起茶楼里被毫不留情面的拒绝,南凤潋哭的更凶,“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三哥,我哪里不好,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南凤辞当然知道南凤潋这一口一个他是谁,为了那人还抗旨不回宫里,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他只想快快的将这哭哭啼啼的丑妹妹哄回去,“男人么,哪里会不喜欢女人,但女人光只有漂亮,是没有用的。”他说着,将靠在他腿上的南凤潋扶起来,让她离自己能远一些。

南凤潋止住眼泪,望着南凤辞,“三哥,那我该如何?”

南凤辞在这个时候,当然要把球踢到别的地方去,“这个,你自然要去问问那些讨男人喜欢的女人。”

南凤潋嘴巴里念着‘讨男人喜欢的女人’,就被南凤辞给哄出了房间。

……

这一夜有的人好梦到天亮,有的人泪流到天明。

周琅就是后者,谢萦怀去而复返之后,又狠狠折腾了他几回,可怜他嗓子都哑了,谢萦怀还要捏着他的下巴反复逼问,他与令狐胤哪个更叫他喜欢。要是从前,周琅一定毫不犹豫的回答,与他兴趣相投的知己谢小侯爷,但被那谢萦怀按在榻上,c,ao弄的三魂五魄都要升天的时候,这问题就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他从前见谢小侯爷体格与他相差无几,x_i,ng子也他相差无几,料想在床上也是个温柔的情郎,但经过这一回连续几个时辰的摆弄……

眼前的谢萦怀压在他身上,散落的发从他绯红的胸膛上拂过去,两只手捉在他的腰上,“怎么,在想那令狐胤找人来救你?”

周琅眼前都发懵,看着压在身上的谢小侯爷都还带着重影。

那谢萦怀却还要逼问他,“你要是敢和他走,你老子连带着整个周府,都别想讨到好。”说罢,又是一连番狠命的顶弄。

周琅是真的受不住了,眼睛一阖昏了过去。

谢萦怀也是憋着一口气要与那令狐胤比较,但一个人的体力始终有限,即使他武功高强,在那周琅昏过去之后,他也有些力竭的停了下来,抱着周琅滚到床里面去,咬了一口周琅的肩膀,但又舍不得咬破,只留下一圈牙印。

桌上的烛火熄灭了,屋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要离开我。”

仿佛是梦呓。

……

第二天。

在侯府外围了一夜的官兵散开,为一顶软轿让开一条路来。

软轿停在侯府门口。

常钟云走到软轿旁,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二皇子——”

南凤宇从软轿里走了出来,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的大门和头上挂着的金匾大字,“谢萦怀呢。”

“他还未出来过。”

南凤宇是才从扶春楼里出来的,身上还沾着女儿家的脂粉香,“他不是要我过来拿他吗,怎么我来了,他却吓的门都不敢开?”

常钟云见到南凤宇亲临,才真正有了底气,“卑职将他捉拿出来。”说罢,就领着身后那些官兵,去撞侯府的大门,在破门的那一瞬,谢萦怀屋子的房门也被人敲响了。

“侯爷!常钟云带人闯进侯府里来了——”

抱着周琅的谢萦怀睁开眼,他看怀中的周琅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就将他推开一些,要命的是,他还埋在周琅的身体里,这一下叫那沉睡的周琅低低叫了一声。谢萦怀也不好受,但外面还有事要等他处置,他只得先行起身,走之前,还将开了一夜的窗户关上,不让外面的光照进屋子里来,扰了周琅睡觉。

等他做好这一切,才去开门。

“侯爷——”

谢萦怀从房里出来,眉目冷冽,“他们人呢?”

“还在前院——”奴才的话音未落,兵器相交的声音就传到了院子里来。

内院里有谢萦怀自己安排的守卫,都是武艺高强的,那常钟云居然已经带人闯来了这里。

常钟云也没有想到侯府里还有这些好身手的守卫,自己带来的人与之缠斗,居然不占上风,他拔剑欲上的时候,谢萦怀的声音传了过来,“常将军。”

他这一声,止住了两方人马。

常钟云望去,看到今日换了一身墨色衣裳的谢萦怀施施然走到近前,目光轻飘飘的从那些侯府里侍卫的身上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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