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丑被他看得后心一阵冷汗,惊慌道:“我……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万分小心……”
连慕枫道:“不是说让你最近不要来了么?怎么突然又来了?生意上出了什么事?”
丁丑磕磕巴巴道:“最近有几大世家……突然反悔……不想与我们合作了,我与兄长都怀疑是有人……有人从中作梗……”
“好了,不必说了。”连慕枫打断他的话,脸色y-in沉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他们从中作梗,就等着你过来呢。”
丁丑大吃一惊,面上更是惊慌:“难道……难道我着了别人的道……”
连慕枫看他一眼,没说话,转身推开门收敛气息走进屋,大步进入内室,见墨远沉沉睡着,微微松口气,想到他本是内力深厚之人却因为生了孩子虚弱至此,又不禁心疼,抬手在他脸上方隔空描摹,之后收回手,又转身走出去,站在门外心焦地等候消息。
丁丑仍站在原地,连慕枫看他一眼,道:“你去把伤口包扎一下。”
丁丑忙摇头,愧疚道:“不要紧,已经不流血了。”
连慕枫便没再管他,将目光投入夜色中,眉峰深深蹙起。
丁丑朝他看一眼,捏了捏手心,突然侧耳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连慕枫心头一震,飞快的看向他,因心情迫切,竟没有疑惑为什么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听到,他见丁丑目光投向n_ai娘的住处,心顿时提起来,正要叫守在这里的镖师去看看,耳中突然听到肚肚的嚎叫声,紧接着眼前一花,肚肚从黑暗中跳出来,冲到近前张口咬住他衣摆。
“呜——呜——”肚肚拽着他的衣摆往后拖。
连慕枫不放心墨远,回头看了看门,飞快地将肚肚抱起来:“嘘——”
肚肚从他怀里挣扎着跳下地,纵身往n_ai娘的住处跑,跑出去一会儿又跑回来继续拽他的衣摆,连慕枫明白了它的意思,本想叫旁边的镖师过去,见肚肚拽得紧,只好对着暗处叮嘱道:“守好这里。”说着抱起肚肚飞身离开。
丁丑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眼底绽放出意外之喜。
连慕枫冲到n_ai娘的住处,顾不得躺在地上的n_ai娘与婆子,将肚肚放下来,明知道它听不懂,还是下意识急切问道:“你发现什么线索了?在哪儿?”
肚肚一落地就往帘子旁边冲过去,那里叠放着几只衣箱,肚肚跳上去对着其中一只衣箱抬起爪子疯狂地挠起来,口中发出急切的叫声。
连慕枫冲过去将衣箱打开,面色陡变。
孩子躺在里面一堆衣物上,气息微弱、面色青紫。
“阿十!”连慕枫似受到当头重击,目眦欲裂,焦急地将孩子抱起来翻身托在手臂上,另一只手隆起手心在孩子背上一下又一下地拍,“阿十你醒醒!阿十!”
“哇——”孩子突然发出一声大哭。
连慕枫悬在心头的巨石骤然落下,忙将孩子翻回来抱在怀中轻哄,又对着孩子仔细检查,见他面色恢复正常,手脚有劲地动着,哭声也中气十足,猛地将脸埋在孩子身上,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开,半晌后抬起头,伸手在肚肚头上摸了摸。
肚肚侧头轻蹭:“喵呜——”
连慕枫转身抬脚,路过n_ai娘与婆子时顺手将她们拎起来拖到旁边的榻上,正要出门时脚步顿住,眸色骤然加深。
不对!孩子没事,丁丑却说看到孩子被人抱走了……
连慕枫心口狂跳起来,一刻不敢停留,飞身奔回主屋,却见到暗处守卫的镖师倒在了地上,而一名本该在京城的镖师却蹲在那里焦急地试探他的鼻息。
原本站在院子里的丁丑此时已不见踪影。
听见动静,镖师转头起身,急道:“少堡主!”
连慕枫顾不上应他,面色y-in沉地撞开门冲进屋子,却在奔进内室后猛然僵了身子。
榻上已经空无一人。
连慕枫怀里抱着孩子,目光直直落在榻上,心口塌陷,瞳孔中迅速染上一片赤红,他怔怔片刻,撕心裂肺:“阿容——!!!”
外面的镖师冲进来:“少堡主!”
连慕枫回过神,飞快地扯过旁边的襁褓,边动作迅速地将孩子横托着绑在身上,边大步往外走,沉声问道:“宋平,京城出什么事了?”
宋平疾步跟上:“丁卯与丁丑失踪了,我们给少堡主飞鸽传书,等了好几日没有回应,怀疑是信鸽被人截住了,属下担心出事,打算回来报信,路上遭遇埋伏。”
连慕枫看着他一身狼狈的模样,眼底风云沉沉翻涌,冲马厩方向吹了声口哨,放下手拍了拍哭闹的阿十:“丁丑没有失踪,丁卯是怎么回事?”
宋平愣了一下,暂时将“丁丑没有失踪”的话搁置一旁,快速道:“丁卯与丁丑是与人谈生意时在雅间内失踪的,看迹象是被人掳走了,属下已经安排人去追查那天在雅间包括酒楼里的所有人,不过属下回来得急,尚不清楚那边有没有结果。”
阿十在连慕枫的轻拍下停止了哭闹,挨着他胸膛哼哼几声,有了睡意。
连慕枫道:“发令箭,叫所有人都回来。”
宋平忙取下背上的弓箭:“是!”
一支信号箭呼啸着冲向夜空,镖师们还没回来,流云医谷的人先赶到了,流云手里拎着一个人,正是面无血色的丁丑,他将丁丑往地上一扔,淡淡道:“此人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