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远没多想,拿着从南疆带回来的两卷画轴去了流云那里,结果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流云现身,他一头雾水:“师父还没起?”
元宝脸涨得通红:“唔……没呢。”
墨远看他一眼,好奇地凑过去:“你脸怎么这么红?”
元宝支支吾吾:“可能……可能有些热。”
墨远肚子有些饿,就没追问,在屋子里翻找一圈,找到一罐核桃仁便打开来吃了,吃着吃着才想起来都没留连慕枫吃顿早饭就把人赶走了,心里愧疚不已,既酸又甜,都没尝出核桃仁的滋味。
正思绪漂浮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墨远抬起头:“师……咳……”
流云抬脚走进来,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淡,瞧着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不过他一手牵着唐塘,两人挨得极近,彼此间莫名涌动着亲密无间的氛围。
墨远被惊到了。
唐塘将手挣脱出来,脸颊飞红,咧嘴笑道:“二哥,你回来啦!”
墨远差点被核桃仁呛死,咳得惊天动地:“回……回……”
唐塘连忙给他倒了杯水,他接过来大口大口灌进去,总算缓过劲来,只是大白天见鬼后心有余悸的感觉挥之不去。
流云面色不变,拉着唐塘在桌边坐下,淡淡道:“查到了?”
墨远定定神,尽力忽视心中涌起的万千疑惑,将两卷画轴拿出来在桌上摊开,将去南疆打听到的消息详细道来,只是说话时视线总忍不住转到流云和唐塘身上,好奇得浑身发痒。
之后鹊山也过来了,面对墨远疑惑的眼神,挑起眉梢,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墨远看到他这笑容就来气,暂时将师父和四弟的事放到一边,找着机会将鹊山堵在半路上,笑道:“师兄,我有话问你。”
鹊山退开一步,大义凌然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师父的事你可以去问四弟!”
墨远往前逼近一步:“不是问师父的事,是问连慕枫的事。”
鹊山顿时笑起来:“哎哟早说嘛,什么事你问吧,师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墨远道:“上回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俩差点打起来。”
鹊山:“……”
墨远问道:“我问你,阿容是谁?”
鹊山眉心一跳,心思转了一圈,凑近他低声道:“怎么?连慕枫那小子露馅儿了?我早说了,他对阿十的娘念念不忘,他现在又来对你献殷勤,这不是qín_shòu是什么?你放心,有师门给你撑腰,他敢乱来,我打断他的腿!”
墨远脸上陡然热起来:“别废话,你就直说吧,阿容到底是谁?”
鹊山“啧”一声:“还没明白?阿容是你媳妇儿啊!”说着开始lu 袖子,“那qín_shòu不如的玩意儿是不是占你便宜了?”
“滚!”墨远转身就走。
鹊山在他后面笑着喊:“怎么好好的又翻脸了?野男人的甜言蜜语信不得啊!”
墨远不理他,加快脚步回到自己小院。
豆子迎上来:“二公子你又遇到什么好事啦?”
“嗯。”墨远笑着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抬脚上楼,到了楼上径直打开衣箱,取出放在匣子中的那支古朴玉簪,取下头上的簪子,用玉簪将发髻重新绾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拍拍阿春的肩膀:好样的!
阿春一脸谄媚:师母!
第119章 【赴宴】这玉簪子怎么从来没见过?
临近大年夜, 连家堡张灯结彩, 气氛比往日更加热闹,阿十怀里抱着小猫, 一遍又一遍跑到外面张望, 趴在门口凑热闹的小八也跟着他将触角朝外面伸过去。
下人过来喊:“小少爷, 该用晚饭啦!”
阿十又“蹬蹬蹬”跑回屋,一脸失落地挨到老堡主身边, 鼓着腮帮子道:“怎么爹还没回来……”
老堡主摸摸他怀里的小猫, 笑呵呵道:“不回来是好事,说不定你爹留在医谷陪你阿爹过年呢。”
连慕枫出南疆后就给家里捎了信, 家里知道他平安无事, 自然不会太担心, 如今老堡主与堡主就盼着连慕枫与墨远团圆,早日把耽搁的亲事给补上,至于他回不回来过年则一点都不在意。
阿十更不高兴了:“他们都不带上我!”
老堡主乐呵呵地在他头上摸摸:“不要紧,过了年你阿爹就会过来的。”
正说着话, 外面有人兴冲冲地喊起来:“少堡主回来啦!少堡主回来啦!”
阿十j-i,ng神振奋起来, 飞跑出去:“爹!爹!”
连慕枫大步走过来, 一把将他抱起:“儿子!”
阿十趴在他肩头往他身后看:“阿爹呢?”
连慕枫摸摸他的头:“你阿爹要年后才过来。”
阿十又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让他抱进屋。
老堡主和连堡主同时看了看他身后,眼底有些失落,异口同声道:“阿容没来啊?”
连慕枫笑道:“他年后过来。”
老堡主叹口气,收回目光开始喝小酒:“看来是没成。”
连堡主也叹口气:“走之前不是挺有信心的么。”
连慕枫:“……”
大年夜,连家堡总算四世同堂了, 可惜他们早就将墨远当成家人,墨远却没在,众人心底多多少少都有些失落,不过这几年他们都习惯了,如今好歹人找到了,这个年过得还算有滋有味。
大年初一,连慕枫带着阿十去拜访了林知秋。
林知秋近几年一直客居在连家堡,与连家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半年前他又做了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