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请陛下破例。”
燕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案,赫云舒的话,实在是狂妄!他毫不留情地开口,道:“此事,断无可能!”
“请陛下准允。”
燕皇索性便不再理赫云舒,赫云舒也不再说话,只是跪在那里,嘴唇紧抿,不发一言。
渐渐地,夜幕降临。
燕皇批阅完所有的奏折,起身离开,并未去看赫云舒。
而赫云舒仍是跪在那里,背挺得很直,一动也不动。
燕皇去了皇后的宫里用晚膳,用过晚膳之后,他看向随侍在旁的刘福全,道:“赫云舒走了吗?”
“回陛下的话,没有。她说若是陛下不答应,她就跪在那里不起来。”
燕皇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这是在威胁朕!”
一旁,皇后按了按他的手,道:“陛下,她刚刚没了父亲,难免钻了牛角尖,您不要与她置气。”
燕皇怒气稍减,冲着刘福全说道:“去!告诉她御书房该关门了,她如果还是不走,便是抗旨不遵,当斩!”
皇后见状,忙说道:“陛下,您莫要生气。其实,依臣妾看来,要解决这件事情,并不难。”
“哦,皇后有什么高见?”
闻言,皇后凑在燕皇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听罢,燕皇眉开眼笑,道:“还是你的办法高明。”
尔后,他起身,道:“摆驾御书房。”
刘福全命人传来步辇,抬着燕皇一路到了御书房。
此刻,因为燕皇的吩咐,御书房内并未掌灯,漆黑一片。
燕皇站在门外,对刘福全说道:“这赫云舒,当真是胆大!”
刘福全应声,忙命人进去掌灯。
终于,御书房内的蜡烛一一点亮,将偌大的御书房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赫云舒仍是跪在那里,背挺得很直。此刻,她的一头白发,可真是刺眼。
燕皇叹了一口气,都跪了几个时辰了,这赫云舒怎么就不知道累?
这个赫云舒,可真是不像个女人。
燕皇在桌子后面坐好,他看向赫云舒,道:“你真想以女子之身入仕?”
赫云舒抬头看着燕皇,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是。”
“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是,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那好。但凡入仕,必要经过科举。而凡是参加科举之人,必得是各个书院推举出来的人。你若想入仕,便找个书院读书,若真的能学成,得了书院的推举,便可参加科举。”
闻言,在燕皇身边站着的刘福全暗暗叹了一口气。眼下距离科举考试开始的时间只有两个多月,如今在大渝,还没有谁能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得到书院的首肯,起身,不知怎的,下一刻竟是直挺挺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