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你竟然敢陷害你的父亲,你不得好死,你这个孽子,你这个孽子,早知道我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
裴丞忍着腹部的剧痛跟火辣辣的滋味,微笑着看裴父,一字一顿的说:“父亲,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半年前给母亲的院子种下那些害人花花草草时,您的心里可曾难受过?”裴父不管他,自顾自的:“孽子,裴丞你这个孽子,孽子!你不配姓裴!你不配!”
“我不配姓裴那又怎么样。”裴丞冷笑,“你还不配做人呢。”
上一世害死亲生儿子,这一世害死陪着自己走过几十年的发妻,这样的人,又岂能称作是人?
裴父挣扎这想要挣脱开衙役的手,他崩溃了,他被裴丞的话给彻底激怒了,但是他却不想说什么,他很愤怒,但是却毫无反击之力,裴父只能不断的挣扎,他的大脑在不断的充斥着想要冲上去撕开裴丞那张嘴巴的念头,他要打死这个孽子!
裴丞此刻却恨不得裴父冲上来打死自己。
因为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这个,他就是要将裴父激怒了,他就是要裴父生气。
胡夏云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咬着牙,却不敢主动凑上来惹不痛快,胡夏云现在也是反应过来自己被裴丞骗了,她一脸懊恼的看着裴丞不断激怒裴父的画面,心道若不是自己太急于知道裴丞在信中写的事,她跟本就不至于会在此刻陷入被动。
胡夏云咬着下唇,见众人此刻都将视线放在裴父跟裴丞的身上,悄悄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企图想要趁机溜走。胡夏云很清楚,只要自己现在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溜走,然后逃回到江家,只要老夫人跟夫君肯护着她的话,江三爷即便真的想抓自己,他也会掂量着家里的老夫人跟江大爷。
可是这个世界中根本就没有侥幸这一回事。
胡夏云刚刚离开座位,就听到背对着她的江三爷冷冷的开口,“胡氏,人赃并获,你想去哪?”
“小叔,此事我可以跟你解释的,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都没有关系,这些都是这个裴石歧做出来的事情,是他逼着我将三菱草带给他的,也是他偷偷从家里偷走那些花的,真的不是我的错,我不知道那些花跟草放在一起会让人死的,我真的不知道。”胡夏云恳求的看着江三爷,期待江三爷能绕过自己,但是江三爷却看也不看她。
江三爷看了一眼裴丞,说:“将胡氏一并带到衙门,待会我一起审问。”
江三爷这样说,就是直接否认了胡夏云刚刚攀关系的事,并且毫不在众人面前给胡夏云留面子。
胡夏云没有想到江三爷真的会这么狠心的对待自己,所以她一时间有些怔,胡夏云顺着江三爷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江三爷的视线居然还在看着裴丞,立即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她笑着在众人面前肆意指责江三爷,“你看看你,你绑着我有什么用,你帮着裴丞有什么用,他不过是江凛之的男妻,他永远不会是你的男妻!”
室内的几名衙役听到了,但是却都低着头,尽职尽责的禁锢着裴父,让他靠不了太近裴丞其实也只有这些衙役的内心才知道他们此刻到底有多兴奋,天啊,知府大人居然对自己哥哥的男妻有意思,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恐怕在华城是个大新闻吧。
“你这是要诬陷我?没凭没据的就这样诬陷朝廷官员,胡氏,你知不知道就你这番话若是传出去了,你的下场会是怎么样?”江三爷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胡夏云,他以前觉得胡夏云这个人不讲理,现在看胡夏云却觉得她的脑子有问题。
只要胡夏云的手上没有自己跟裴丞通j,i,an的证据,她这样肆意在外面抹黑自己,到时候倒霉不仅仅会是她,还会是整个胡家。到时候,着胡家若是因为胡夏云这一番泄愤般的话给彻底毁掉了,着胡夏云就真的要自刎谢罪了。
胡夏云哪里不知道江三爷这番话里面的警告,她脸色一白,但碍于颜面,还是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话,“我这番话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数,江三,只要你迈出那一步,你就会被自己毁掉,整个江家都会被你毁掉。哈哈哈哈哈,老妇人当年不让你娶裴丞,结果你还是爱上这个人,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江三,你这辈子会彻底的毁在裴丞的身上!你一定会毁在裴丞的身上的!”
“我会不会毁在裴丞的身上,这还是个未知数。但你跟胡家,一定会为了今天这话付出代价的。”江三爷冷冷的说。
胡夏云的面色一僵。
其实江三爷也不是一个真正的良善之人。毕竟若是真的是个良善的人,江三爷就不会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就爬到知府这几个位置不说,还能将华城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条。
胡夏云心如死灰的被一个衙役压着走出包厢,只剩下两名衙役压着裴父朝着外面走。裴丞不慌不忙的跟在后面,“父亲,但愿你会为自己做错的事感到后悔。”
这一句话,彻底将裴父给击垮了。
裴父一个挣扎,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压着他的两个衙役给挣脱开,然后转身,狠狠的朝着裴丞的大腿一条,然后趁着裴丞重重的倒在地上的时候,他还想冲上去继续打,但是却被反应过来的衙役给再次狠狠地压制住。
裴父的面被衙役压在地上,变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