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断电,除了机场和招待所这种自带发电的基础设施,其他平民的地方连i都不可能有。
他上哪去找机长呢?他……怎么受伤了?
jiy强打起精神把排班表布置下去,又自掏腰包承诺了三倍的月底安全奖金,这才解散了众人。
再看茶杯里,奶茶早就凉了,飘着一层茶叶渣,摇摇晃晃的。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陈延一个电话打来了。
陈延:“你跟记者说什么了?”
jiy装傻:“说什么了?”他在一众人面前称道陈延的人道主义精神,现在鼻子灵的记者估计早追过去抓采访素材了。
陈延:“五分钟之前十几个记者一冲进我们帐篷就直奔你那个朋友追着要采访。”
jiy:“我哪个朋友?”
陈延:“你带回家那个朋友啊!”
jiy:“啊?谁?你说林木?!”
jiy赶到美援会帐篷的时候,记者已经散去了。有些大型采访设备支架还留在原地,等候当地背夫运送回招待所。
帐篷中依然人满为患,有整整一排病床是慢性病人在输液的,多是老年人,最怕吵。
还有一排病床是上个月汽车炸弹爆炸的伤患,有的不得不截肢,刚刚进入恢复期,借着拐杖勉强扶着床边站起来。
在一片人马喧嚣的惨淡中,jiy隔着老远就瞥见了林木。
他衣冠楚楚,袖子高高挽起,弯腰跪在地上。除去嘴角的血迹,简直像是一张放错了地方的杂志封面。
林木面容严肃,腰越弯越低,越来越低……直到亲上躺在地上的另一个人。
jiy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没注意磕到了几张床角把自己膝盖都磕青了。
还没走到林木处,便被什么人拍了拍肩膀。
“哎tony,你们单位也派你们来学急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