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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只要施蛊人想,那么不但能令受蛊人性情大变,连心中所想也会完全转变,但这蛊毒还不是傀儡,受蛊人虽然听命于施蛊人,但却是由自己的心去做的事情。”
“这样的蛊毒,我似乎从来没有见过。”周游皱眉,觉得这蛊毒真是有够厉害的,他不由仔细回忆了下《神农医经》上面,确定自己没有见过。
毕竟这样听了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蛊毒,只要见过记录,周游多少都会有些印象的。
薛九州叹了口气:“所以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讲真的,如果不身上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
周游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想了想后,问薛九州道:“那中了困心蛊的人,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其他症状?”薛九州被问得懵了下,而后仔细想了想,才说道:“呃,我看的残篇上说,一旦中了困心蛊,会将施蛊人的意念为自身意念。
这么说可能有些笼统,打个比方来说吧,中了困心蛊的人,会把以前身边地好友当成敌人,将心中同生共死地挚爱,认成是不死不休地仇敌。
困心困心,其中最最恐怖的就是,一旦中了这种蛊的人,不会认为是被控制了。”
薛九州说到这儿,特意看了周游一眼,见他听得认真后,才继续说道:
“因为受蛊人每当想起、或者听到有关曾经心中所想所坚持的事情时,都会心头剧痛。
从而本人就会下意识避开让他们感觉痛苦地事情,一心去执行心中所想。往往都是亲友反目、不死不休。到后来就算是明知事情有哪里不对劲,却也犹如困兽般,除死无解。”
“原来这就是困心蛊吗?”
周游喃喃自语了句,他垂下了眼眸,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周游也说不上来。
薛九州没有听清楚周游的话,不得不重新问道:“你说什么?”
沉吟了下后,周游摇头:
“这些九爷是从哪里看来的,能不能再找到这样的残篇出来?至少我们好知道,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有没有能够解开困心蛊毒的法子。”
其实这个答案周游不问也是知道的,毕竟如果薛九州拿到解药的话,东方宏昌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了,可人嘛,总是要抱着些希望的。
可惜希望从来就是用来打破的,薛九州很干脆的摇头道:
“我找了百十来年,也只要这些,反复研究的那些残篇,所以现在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了。”
听到这儿,周游就想到了东方宏昌之前的症状,感觉似乎没有亲友反目不死不休那么恐怖……
还是说,因为自己不是他的亲朋好友,不在蛊毒限定的“敌人”范围内?周游这么想着,但转念感觉也还是不对。
自己不是东方宏昌的好友,那薛九州总是曾经的蓬莱九使之一吧?周游想到关八爷,就想到在乾坤扇传承时,问被那缕神识唤醒的故魂。
明明是那么虚淡地近乎看不清楚的魂,可青衣宗主在周游的焚天剑下,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斩下去,而那魂一出现,他的心魔便自动褪散。
其中原由,便是周游自己,也想不明白的。
想到这儿,周游便止住了念头,没有往深里挖掘下去,毕竟用故魂在乾坤扇传承时的话来说,那边是——“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嘿?”薛九州见周游目光愣怔,明显是走神了,不由在他面前伸手晃了晃,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周游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把关于东方宏昌地想法说了下:“我看他的困心蛊似乎没有那么厉害啊,至少对你没有喊打喊杀的。”
薛九州知道刚才周游想的不是这件事,不过也没有追问的打算,毕竟人和人之间,是需要留些隐私的。
“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薛九州顺着周游的话说道:“感觉要么是五哥中的困心蛊被改良了,要么就是记录流传至今,已经与当初不太一样……”
其中薛九州的话总结下来,就是他也也不知道。
然而很久之后,周游才明白,这个思维不转外的薛九爷可以说是把缘由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可现在的周游,却只是说道: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那就先不说了吧。”
周游摸了摸下巴,从对方的讲述里,到对困心蛊多少弄明白了几分,可是对身中这蛊毒的东方宏昌却是又不明白了。
他想了想后,还是言归正传地问:“你看了那么多困心蛊地残篇,难道里面就没有关于解蛊的记载吗?”
这个问题周游之前问过,只是因为他刚才走神了,所以没有听到薛九州的答案。
对此九爷到是也不介意再回答一遍:
“没有。”
薛九州不明白周游心中所想,只是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他提出来地问题。 见周游似乎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薛九州苦笑了下,再次叹口气后,摇头道:“我找了近百年,也亲自去过苗蛊盛行之地,可惜除了在一个老头那里看到半本困心蛊的残篇记录外,对于困心蛊还记得的人
或事,都可以说‘物是人非’了。”
周游听得微愣,追问道:“怎么说?”
“我曾经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寻找,可惜其余记载了困心蛊的手札要么毁于战火,要么随着世事变迁,遗失在口耳相传之中。”
说到这儿,薛九州注意到周游一直盯着东方宏昌看,不由挺了话,也顺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