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彘哭得鼻子通红,许久才擦干眼泪坐起来,白景源还以为他想开了,却见他把碗放到一边,郑重的朝着他磕头。
“嘭!”
“嘭!”
“嘭!”
……
一下又一下,没多会儿额头就肿了起来,甚至开始渗血,白景源吓了一大跳:“你这是作甚?还不快些起来!你要是伤了,我这一路上吃什么啊!”
庖彘磕完头,只觉浑身轻松,也不解释这是为何,只发誓一样低声道:“大王还请放心,奴奴定会想法子探听此事,若……”
庖彘扒着庖屋简陋的窗户,探身出去看了下周围,见没人在,这才缩回来低声道:“若她们要害大王性命,奴奴定会护您逃跑,不论您流落到何方,奴奴誓死相随!”
这样的衷心啊!
白景源眨眨眼:“还不快些吃饭!咸鱼凉了,重新给我蒸一下!还有,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这样了,万一头磕坏了怎么办?凡事当以保护自身为要,切勿意气用事。再者,此事有我,你莫要莽撞,若真到了那地步,你老老实实的,别让人瞧出端倪,反而是我最后一条退路,动了吗?!”
他不希望庖彘惹到任沂那个杀星,所以故意这样讲,就像小时候,爷爷总说“小源啊,爷爷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一定要帮爷爷啊!”,然后就让他帮忙整理房间,或者帮忙买东西什么的,长大了他才发现,爷爷大概是嫌他太闹腾,故意把这些“重任”交给他。
庖彘听了这话,就像小时候的他那样,恨不能拍着胸口保证。
白景源突然就笑了起来,觉得前所未有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