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几天功夫,何灼算是把院子里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逛遍了,这会儿已经不想动弹了。
为什么别人筑基了,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但是他筑基了,就吃得更多,睡得更多呢?
何灼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开始怀疑祁沉说他筑基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泛起波澜,波光粼粼。
何灼站在门槛上对着美景发呆,总觉得缺了什么。
缺了什么来着?
树!
湖边居然连一棵树都没有。
这里连鸟都有了,怎么可以没有树!
何灼转身想去找祁沉,正好撞进一块布里,下意识用爪子抓住,头猛地往下,整只鸟倒挂在布料上。
恍惚间听到了一声轻笑,接下来被人抓着爪子提了起来。
祁沉觉得挺好玩,拎着晃了晃。
何灼恼羞成怒:“放我下来!”
祁沉眼里含着笑意,伸手挠了挠雏鸟胖乎乎的小肚子。
“啊哈哈哈、快让我、哈哈哈哈下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别玩了!快、快点哈哈哈。”
何灼又生气又好笑,最后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祁沉才把他放到肩上。
回到熟悉的地方,他喘了口气,走到祁沉颈边狠狠地挠了一下。
“啊——”
何灼觉得自己挠到了一块钢板,钢板什么事都没有,他的爪子要废了。
一抽一抽的疼痛让他无法站立,重心不稳从肩头跌落下来。
熟悉的失重感让何灼心里涌上了巨大恐慌,那天跳崖的情景重现,哪怕被祁沉接住了,一时也缓不过来。
祁沉见到雏鸟湿漉漉的眼睛,还以为他是因为疼得厉害,小心地凑近检查何灼的脚丫子。
雏鸟的双腿是嫩黄色,指尖本应当是白嫩的,现在却有些红肿。
“嘶——你别碰,疼。”何灼反射性地想躲开祁沉的手。
祁沉按住他的身子:“别怕,不疼。”
一道温热的灵气覆盖在脚丫子上,扎心的疼痛逐渐消失。
何灼动了动脚趾,感觉不到什么异样,低头想要贴近看。
但是和脚之间,隔了一个圆滚滚的肚子。
???
我什么时候这么胖了?
何灼难以置信,他不过就是这几天吃吃喝喝睡睡,好歹也走了不少路,怎么会变成这样?
祁沉见他愣住了,低声问道:“还疼么?”
何灼呆呆地摇头。
“走吧。”
“去哪里?”
祁沉捏了捏雏鸟的刚痊愈的脚丫子:“你不是想要树么?”
何灼震惊:“你怎么知道?”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脸上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