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剩一点意识给余景打了电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方君泽从后视镜偷偷看后座的两人,除了样貌看得出是一家人,这个余容整就是一太妹。
他是第一次在教学以外看到余景。虽说余景在他家也有单独的客房,但他从来不在他家留宿。
以方君泽那时候的心智,他是无法理解余景不愿占劳动所得之外的任何一点便宜的气节。在他的认知里,余景是不喜欢跟他相处的。
在只有零度的h市街头,余景穿着一件黑色棉外套,下`身是一条淡蓝色牛仔裤,这样的打扮让他年轻了好几岁,几乎和方君泽同龄了。
方君泽看着他被冻得发红的鼻尖,还有那张缩了一半在衣领中的苍白脸庞,他心里的酸没来由地漫开,从胸口堵着,哽咽到喉咙,最后连鼻子都堵了,眼睛一酸——
方君泽长这么大,只流过两次泪水,一次是他第一次知道他父亲有了外遇,一次是他母亲去世。
而现在这第三次,他给了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