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我主薨,钰甚恐。后又幸我昭国太子正当风华,可继而往之。若趁势导之,或易于成事也未可。相爷以为然否?”
“呵呵,太子一事不提也罢。林公子见解倒正合我心意啊,待局势稍定,可再来我府上一谋,定可为你荐一可大展拳脚之地。”
“如此,钰先行拜谢相爷大恩。”林晟钰大喜过望地行了谢礼,待李之牧好好好地大笑着接了,才变了犹疑又担忧的脸色说道,
“昨日,学生也有幸得乔阁老一唔,虽与之见解不合,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与之争论了一番后不欢而散。但有提到太子继位一事,也是颇为忧虑。是否太子出了什么事?若此,可有伤国体。”
“住口,此事岂可妄加猜测!太子自然无事。”李之牧拍案怒斥。
林晟钰急忙垂头认错,确只深深记得李之牧瞬间发怒掩饰前一抹慌乱的眼神,心底又是彻骨冰凉。
李相爷确实不负贤士之名,最后坚持亲自将林晟钰送到门口,又执手叙别。相服巍巍,长身修面,好一个谦谦君子,国之栋梁。
林晟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面带欢愉地大步而行,一派春风得意的劲头利落地进了客栈,入房后一头歪倒床上,几乎落泪。
曹崇礼上午睡了一觉后,在房中也是呆不住,出门胡乱地打探了一番,天黑前回来照顾林晟钰,不用开口询问,都从对方暗沉无神的目光里读出了没有消息这是个字。
“明天再去见见元帅,曹显长于武技和领兵,与身为武将的元帅极有相交的可能。再不行,我的身份或许对他有用。”林晟钰恨快给自己打了气,取了笔墨再次琢磨元帅府的拜帖。曹崇礼心知劝无可劝,只是默默地说了一句,“我陪你去。”
然而这一次林晟钰被泼了一头的闭门羹。
“我家元帅说了不见。”冷冰冰一句话,打掉了林晟钰脸上矜持地按捺着的儒雅笑容,一时失态地愣住,知道传讯的卫兵不客气地把开过封的拜贴不客气地塞进手来,一转身要走,才慌慌回过神来,急急上前拦人,
“这位兄弟,请再帮忙传一声,林某有要事说与元帅,与太子身世有关。”林晟钰贴近卫兵,压低声音耳语完,再退开一步,躬身揖首,“拜托!”
卫兵看他一眼后进去,不一会儿转身出来,又是冷冷一句:“不见,请回。”然后再不管林晟钰的求恳,直立于门前不闻不问。
曹崇礼一时不忍,捏紧拳头就想冲门,终究林晟钰头脑还是清明,喝止了下来,带着一起垂头丧气地回转客栈,关进客房一整日都不再想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