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话音落下,秦庭之顿时鸦雀无声。!
秦皇嬴政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要朕为后世的秦皇做一个表率吗?”
“可朕算为后世开了一个好的先例,真的会有用吗?”
“谁能来监督和制约朕和朕的后来者呢?”
听得秦皇嬴政的语气似朕的向自己讨教,秦枫便躬身答道:“陛下手的另外一封信,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了吗?”
秦枫话音落下,李思已是破口大骂了起来:“孽徒,你为了对付为师,居然与卑鄙的儒生暗勾结,互为表里,蛊惑陛下!”
众人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经李思这一说,登时大惊失色。
“秦枫提议要陛下用儒生来监督和制约皇权?”
“那儒家的崽子们还不得翻天了?”
“儒生监天子?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那还要我等法家作甚?”
面对议论纷纷的群臣,秦皇嬴政也是皱起了眉头,沉声说道:“如果这话的是儒家人,朕早已经让人砍下了他的脑袋……”
“但秦枫,你并非不知道儒家与朕的恩怨……”
“你也不会不知道,如此做,对你法家意味着什么!”
秦皇嬴政的语气不徐不疾,缓缓说道。
“从你口说出来,朕很惊讶,所以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枫笑了笑说道:“陛下,正是因为陛下厌恶儒生,儒生亦厌恶陛下……”
“儒生才会尽可能地挑剔陛下……”
秦皇嬴政旋即说道:“儒生监督朕,那谁来监督儒生呢?”
“若儒生有监督朕的权力,朕岂不是不能随便责罚他们了?这如何是好?”
秦枫当然早已想好了对策,开口解释说道。
“儒家只议,不治,即儒生只能议政,不能插手具体的国家治理。”
“法家只治,不议,即法家官员服从法律,遵行命令是天职,并由法家来监督儒家!”
“陛下则手握军权,秉持天下……”
“此即为‘分权之法’!”
听得秦枫这种表述,所有人都惊呆了。
三权分立是后世民本思想的杰出成果。
这样一来,儒生等于是后世的议会,只议不治,法家等于是后世的政府,只治不议……
皇帝则相当于总统,是军队最高统帅,实力最强,超然于议会、政府两家之,但又受议会制约。
“如此一来,儒家虽能监督陛下,但无法插手国家的具体治理。”
秦枫面对众人不解的表情,依旧拱手,不徐不疾地说道:“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
秦枫拱手说道:“陛下能以天下儒生为铜镜,必能照见缺漏,让大秦长治久安,千秋万代!”
一语落下,整个四海归一殿内,沉寂一片。
无人说话,也无人胆敢说话。
毕竟秦枫的提议实在是太大胆了。
自古以来的皇权都是在不断地加强自身的权力和权威,任何人都不能忤逆君王的意思。
否则轻则革职,重则灭族。
秦枫居然要求秦皇嬴政自己削弱自己的权力,给自己以及后面的历代秦皇一个笼子。
这已经不能算是大胆了,简直是在发疯了!
秦皇嬴政看了看秦枫,又看了看殿下的李思和韩非子,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对韩非子问道:“韩非子,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韩非子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李思已是叫了起来:“必是韩非子受了儒家的蛊惑,刚才的一套说辞,必是他早早传授给了秦枫,要他来殿蛊惑陛下!”
“韩非子,你为了对付老夫,居然连老夫的徒儿都能策反,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李思的话音未落,韩非子已是朝着殿的秦皇嬴政拱了拱手说道:“臣之前所陈述的观点,乃是廷尉秦枫在狱对臣所说……”
“臣深以为然,才写信为儒家众人求情。”
“闻道虽有先后,术业却有专攻……这件事情,秦枫足以做我的老师!”
韩非子一贯都是高傲脾气在秦庭是有名的,连位高权重的李思都不放在眼睛里,否则也不可能得罪了他,被下狱险些弄死了。
可是这样一个眼高于顶的高傲智者竟说出“秦枫足以做我的老师”这样的话……
要知道,秦枫一直以来的身份是李思的徒弟,也是韩非子的师侄。
如何能不叫人震惊。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是继续说道:“至于秦枫所说三权分立,相互制约之道,虽然离经叛道,但臣亦以为无错。”
“毕竟不可能代代秦皇都如陛下这般英明神武,倘若绝对的权力得不到制约,的确会出大的乱子也说不定……”
“还请陛下慎重考虑!”
听得韩非子为秦枫的学说背书,秦皇嬴政忽地冷笑了起来。
“好啊,好你一个秦枫!”
“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众人听得这话,皆是心内一跳。
“完了,陛下发怒了!”
“秦枫麻烦了……”
“韩非子为秦枫背书,结果反倒是害了秦枫了……”
支持秦枫的群臣在心内皆是暗暗惋惜。
支持李思,厌恶韩非子的人,尤其是大秦武官皆是冷笑了起来。
“陛下次这般说话的时候,可是诛了那人九族的……”
“秦枫这一回,不说九族,诛三族肯定是跑不了的!”
“异想天开,蚍蜉撼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