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孟漓跟他说分手的时候,秦屹好像没有回过神来,孟漓想这样也好,他知道秦屹不会声嘶力竭地挽留,但是哪怕他只说一句别走,孟漓就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得了,可是那样到最后会更麻烦。孟漓只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搬走,不给自己留一点回头的余地。
孟漓开着车下了国道的时候,雨就停了,a市应该是晴天。
孟漓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陈叔正躬着老腰在花园里指点工人修剪园子里的花木,看见孟漓过来便笑着出来迎:“阿漓回来啦。”
“陈叔,外公没事吧?”
“没事,上午小陈医生来看过了,你大哥也刚到家,”陈叔伸手理了理孟漓的衣服,看了一眼孟漓沾了污渍的鞋子,皱着眉问道:“你从哪儿过来的,路上下雨了?”
“嗯,我先进去了。”
陈叔点点头,“去吧。”
孟漓一进门就看见孟澈坐在沙发上,齐齐整整的衬衫领带,连头发都是纹丝不乱,跟自己形成很鲜明的对比,孟漓对着他叫了一声“哥。”
孟澈见他回来,立刻起身走到门口来,看着还在换鞋的孟漓,压低声音道:“你可算回来了,”
孟漓把鞋子放进鞋柜收好:“外公真没事?”
“没事,在楼上等你呢,可能就是找个理由把咱俩诳回来。”孟澈顿了顿又低声问道:“姓秦的回来了是不是?”
“嗯,”孟漓应了一声,没打算瞒着他。
“外公肯定知道了,你应该想好怎么办了吧。”孟澈知道他向来是很有主意的。
“嗯,”孟漓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作者有话说:其实孟漓没有想好,能想好的都只是对策,对策再完善,都会有一个期限,孟漓不要三年,或者是五年,而是要剩下的所有时间。
期末摸鱼~~
第十一章若世界陷进大骗局里面
孟漓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书房里传来,孟漓皱了皱眉,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吧。”书房里面一个沙哑又苍老的声音回道。
孟漓静静地走进去,书桌前的老人一只手扶着老花镜,另一只手捧着一本白皮书,眼睛与书拉开远远的距离,看得很费力。
老人只抬头看了一眼孟漓,没有放下手中的书,淡淡道:“回来啦,”
“嗯,”孟漓走到窗边去把纱帘拉上一半,午后的光太刺眼。
书页上的光线渐缓,老人开口问道:“回z市了?”
“嗯,”孟漓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杯子,里面只有一些茶叶留在杯底,转身打算去添上一些热水。
“不用了,”老人抬起头,视线越过孟漓,向门口看了一眼,“门口的也进来吧。”
本来在门后站着偷听的孟澈探出身走进来,心虚地开口道:“您身体不好就不要看书了,医生说您应该静养...”
老人的眼神越过镜片上方盯着孟澈,孟澈被他盯着停了话,只干干地咳了两声,偏过头去紧张地跟孟漓对视了一眼。
老人不紧不慢地把眼镜摘下放在桌上,缓缓开口道:“你们俩,这次又打算把多少人拉下马呀?”
孟漓低着头没说话。
孟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低声道:“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孟漓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孟澈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老人把书重重放在桌上,面露愠怒,用手指着孟澈道:“多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错。”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孟漓急忙上前抚着老人的脊背帮他顺气,孟澈也开口道歉:“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然后拿起桌上的杯子出去倒水。
老人摆了摆手,孟漓停下手上的动作,开口道:“您别生气了,是我们的错。”
孟澈端着热水回来,老人接过茶杯,“你出去吧,我有事和阿漓说。”
孟澈看了孟漓一眼,眼神里带着些担忧,但也只能先出去。
老人喝了口茶,平息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一直觉得你比阿澈要冷静,”抚着心口歇了一阵才接着说:“阿澈他当时是不知道有什么后果所以敢胡来,但你肯定是能想到的。”
孟漓低着头,坦然承认:“我知道。”
“知道你还,”老人的呼吸又急促起来,“真的就为了那个姓秦的小子?”
孟漓抬手抚着老人的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