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羽凑过去,在玄炫反应过来之前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小炫,晚安。”
玄炫面红耳热,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略带报复地扯走了大半的被子。
感觉到身上的被子被扯走,月羽无声地笑了笑,此时的玄炫必定是颊生红晕惊艳动人,只可惜看不见。
别扭一会,玄炫就释然了,对于月羽,他似乎有着比旁人更大的容忍度,不就是一个晚安吻么,唇都被他亲过了,亲一下额头也没什么。
想了想,玄炫还是分了一点被子给月羽,夜里寒意阵阵,免得让这登徒子找借口贴过来。
月羽在心里暗暗可惜失了机会,想了想,伸手过去握住玄炫的手。
“干什么?”玄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月羽翻了一个身,面对着玄炫,道:“忽然很想握住小炫的手,觉得这样很安心。”
玄炫瞥了他一眼,觉得不搭理月羽才是上策,越是搭理他,这人越是蹭鼻子上脸,只要不太过分就随他去吧,他可要抓紧时间睡觉了……
等了一会儿,见玄炫没反应,月羽悄悄挪近一些,发现玄炫居然已经睡着了。
愕了一下,月羽不由得笑了起来,得寸进尺地伸手抱住了玄炫的腰,衣服下,纤细柔韧的腰肢让他心猿意马。
玄炫没醒,只是不太舒服地哼了哼,扭了扭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月羽搂紧玄炫,满足地合上眼睛。
……
第二天,玄炫很是懊恼:自己的睡姿怎么就不糟糕一点,最好就是喜欢乱踢东西,把那个把自己当抱枕抱了一夜的登徒子一脚踹下床。
月羽则是心情大好,那灿烂的笑容几乎晃花了旅馆老板的眼睛。
……
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两人就往格什米尔出发。
离开漠西镇之后,玄炫他们爬了一天一夜的山,然后又在茫茫大森林里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了格什米尔的边界。
看着眼前将近一百米宽深不见底的天堑,月羽和玄炫同时皱起了眉头。
月羽道:“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过了这条天堑就是格什米尔了。”
玄炫道:“要怎样过去?”
放眼四望,不见有任何连接对面的铁索桥之类的桥梁。
探头往下望,就见下面云雾缭绕,完全看不到底。
玄炫道:“早知道坐直升飞机来算了。”也不用攀山涉水的。
月羽道:“我们不知道格什米尔里头有没有雷达系统,如果有,坐直升飞机就会很容易被发现,可能不等我们靠近就会朝我们开火。”说着打量了一下四周,“应该有路可以过去的,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让白日梦去找一下路吧。”
白日梦是玄炫给那只白色|猫头鹰取的名字,理由是猫头鹰是昼伏夜出,白天睡觉自然都是在做白日梦,对于这个名字月羽没有任何的异议,只要玄炫喜欢,改什么名字他都是赞同的。
月羽取出那支百蛊玉箫,食指和中指按住其中的两个孔,轻轻地吹了几声。
玄炫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明明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声音却很清晰地钻进了耳朵里。
“咕咕。”蹲在玄炫肩膀上打瞌睡的猫头鹰忽地睁开眼睛,一拍翅膀振翅高飞……
玄炫伸手拿过月羽手中的百蛊,食指中指按住月羽刚才按住的那两个孔,放到唇边……可是却什么声音也吹不出来。
玄炫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没声音呢?他虚心求教:“这个要怎样吹?”
玄炫就像个得了新奇玩具可是却不懂如何玩的孩子一样,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月羽。
月羽就觉得心忽然一下子跳得快了起来,他接过百蛊,详细地跟玄炫说了吹奏的窍门,还示范了一次。
玄炫得趣地吹了起来。
找到路飞回来的白日梦被乱七八糟的指示搞得无所适从,歪着头“咕咕咕咕”地围着玄炫转。
“小炫,别再吹了,白日梦都快被你弄晕了。”
玄炫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可怜的猫头鹰脚步浮浮,就跟喝醉的醉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