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哥,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这下面还有没有蛇!”
“没事,我替你赶走它们。这玩意看着吓人,其实它更怕人,只要咱们弄出来点动静,它们马上就会逃跑。”杨佳运跳下水田一通搅和。
“小心别弄坏了人家的秧苗!叫人家看出来,咱们就麻烦了。”杨东升趁机把选中的区域沿着河道拉成长条形。
两人跳下河,继续挖金子。
几声鸡鸣响起,天边泛起了一丝亮色,庄里有人家亮起了灯,村头也出现了人声。
杨东升和杨佳运两个对视一眼,必须得收手了,再捞下去就要被人发现了。
这一晚上,杨东升挖到二三十粒金子,杨佳运也挖到了三粒,堪称大丰收。
能挖这么多,除了因为杨东升的探测能力增大了之外,还因为这一段地的黄金含量比其他河段至少高了两倍以上。
杨东升观察之后判断,应该是这一段的河道地势比较平缓的缘故,水流到这里时放缓,黄金就沉积了下来。
“哥,你是怎么发现这有金子的?”
“这不是年前村里把这块地分给我们了吗?我在这插秧,也就这么巧,插着插着就摸到了一块。”
“哎,我年前的时候年龄还不够,要不然也能在这分到一块地。”
这时两人走到了杨东升那块稻田旁,杨东升再次选中这片地,虽然面积还是那么大,但是深度大了很多,在原本的地层底下又出现了很多亮点。
杨东升把所有的金子聚集到一起,把手插进泥水中,捧起来,一片金灿灿。
杨佳运的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这块地的金子,这么多?”
“哪有这么好的事,这是我前几天埋在这的,你没看这是分给我的地吗?”
杨东升再次尝试提高黄金品味,最终却只提高到0.21就停住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上一次他可是把品质从0.05提高到0.11,幅度达到了2.2倍的。
这提高的倍数是看心情来的吗?
“哥,你干啥呐?”
“没什么。”杨东升看向杨佳运,“佳运,这块田里有金子的事,我可就跟你一个人说了,现在整个村里知道这事的只有咱们俩,你可不能告诉第三个人,连你爹妈,你妹妹,你也不能说。”
“哥,你放心,我谁也不给说。”
这也是幸亏杨佳运看水,换了别人,还真是麻烦了。
此后几天,杨东升、杨佳运每天夜里一起挖金子,杨佳运看水成了绝佳的掩护,这天两人顺着河向上游一路挖到村子尽头,直到这里还是没有找到黄金的源头,但是杨东升却怎么也选不中面前的地了。
杨东升反复尝试了半天,甚至出现了就选中半个方框的情况,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了他前面。
这时候杨佳运也看了一下前方说,“哥,咱不能再往前走了,那边是上马村、下马村的地了。咱们过去万一被他们的人看见,以为我们在搞破坏,打死都没地方说理去!”
杨佳运说的是实情。杨东升他们所在的杨庄,跟隔壁的上马村、下马村是世仇,为了争水、争地曾经连年械斗。
据说,村里还有民兵武装的时候,甚至动用过机关枪和手榴弹。
进入九十年代后,虽然好了些,但是仍然几乎每年都有人被打死打残。
而且由于上马村、下马村更穷,民风更剽悍,杨庄打输的时候多,打赢的时候少。
每次一出事,上面都会派来工作组。
但是法不责众,双方每次都是几百人,乃至上千人的群殴,打完之后才能看见谁躺下了,甚至还有人被不知道哪飞来的砖头砸漏了脑袋的,根本就找不到责任人。
上级也只能和稀泥,不了了之。
杨东升和杨佳运如果被打死,恐怕也是和稀泥的下场。
可惜了,按照杨东升这些天的经验,越往上游走,金子的含量越高,走到两村交界处,即便是有些比较陡的河段,金的含量也能达到快0.1了。
“哥,咱们明天去那挖?”
“明天不挖金子了,咱们去卖金子。”
“哇哇……”杨东升趴在车窗上,使劲的吐了一通才觉得胃里不再那么翻江倒海了,他无力的瘫坐在座位上,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掏空了。
“哥,你没事吧?”杨家运在一旁关心的问。
“没事,我就是晕车。”杨东升有气无力的说。
“你又没吃东西咋会晕车?”
“晕不晕车,跟吃没吃东西,没有任何关系!呕!”
好在杨东升晕死前,车终于抵达了瓜州市区。
杨东升、杨佳运又乘坐公交车来到金铺一条街。
杨东升把杨佳运带到他上次卖金子的那家店铺,跟杨佳运特意交代了一番,教他怎么试金铺的称,又让杨佳运把他手里的金子分成了两份,每一份都用纸包了,上面写了不同的姓氏,以显示这些金子不是一家的。
杨东升自己却没去这家店铺。
这家店主虽然看着不错,但是杨东升短时间内,接连拿出这么多金子,就算傻子也知道他发现了大金矿,这么大的利益面前,没有人会不动心。
杨东升手里的金子,则是分成了二十多份,分三家店出售。
结果还不错,可以说,这个年代收金子的和卖金子的其实是两头怕,绝大多金铺给出的价格都是一样的,称上也大差不差。
杨东升也琢磨过了些味来:这些金铺老板应该是有一个统一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