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映月:“……”
重重吸了一口气,水千珩面露苦涩之笑:“若非确凿,尊贵如月神帝,又怎会亲身来此。在月神界和青瑶月神之前,千珩岂有狡辩的资格。”
“爹爹……”水媚音伸手抓住父亲的衣角,星眸颤荡,嘴唇泛白。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来问罪的话,会是她……
“很好,总算你还有点界王的风范。”夏倾月徐徐道:“窝藏魔人虽为大罪,但以你琉光界王的身份,或许无人会追究于你。但藏匿魔人云澈,最终导致给整个东神域埋下了巨大祸患,纵然你是琉光界王,亦万死难赎其罪!”
声音落下,夏倾月手中陡现紫芒……赫然是月神界最强,亦为神帝象征的紫阙神剑!
一道紫色剑罡从紫阙神剑上爆射而出,直刺水千珩……竟是连解释和留下遗言的机会都不给水千珩,毫无余地的直接将他置向死地。
水千珩一动不动。
“啊!!”
水映月和水媚音大惊失色,同时出手……但,几乎是同一个刹那,水千珩亦出手,却不是阻挡紫阙剑罡,双手分别轰向自己的两个女儿。
轰!!
空间爆裂,水映月和水媚音被远远震开,在她们剧烈收缩的瞳孔之中,紫阙剑罡直中水千珩心口……贯体而过。
“父亲!”
“爹爹!!”
“呃啊!”水千珩身躯僵挺,脸上逐渐褪去血色,耳边是女儿撕心裂肺的喊叫,他目光向下,看着贯穿躯体的紫色剑罡,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挣扎……身为一个八级神主,立于众上位界王之巅的存在,若是反抗,哪怕是夏倾月,要杀他也并不容易。
夏倾月手握贯穿水千珩的紫阙神剑,眸光微微倾下:“水千珩,你做了一个聪明的选择。这一剑,若是你敢躲开,死的可就不只你一人!你我交手之时,琉光界会有无数的人为你陪葬!”
“父……亲!”远远看着水千珩被一剑贯身,水映月眼中光芒碎灭,一声凄喊:“月神帝……我杀了你!!”
瑶溪剑出,蓝光闪耀,水幕铺天,直扑夏倾月。
“映月……住手!”
水千珩艰难转首,手臂挥出,强行出手,一瞬阻下水映月的全部力量,并将她再次远远震开。
被紫阙穿心下强行出手,无疑极大的牵动伤势,水千珩口中顿时血涌不止,却是嘶声吼道:“你想让我……白死吗!!”
瑶溪剑脱手,水映月跪在那里,眸光悲戚迷惘。
“……”水媚音没有动。
“月…神…帝……”水千珩每说一个字,都会伴随着喷涌的血沫:“藏匿云澈,为我一人之意,其他人皆毫不知晓!纵然知道,也不可能忤我之意……月神帝要制裁我,我无话可说。还请……勿牵连无关之人。”
夏倾月冷冷道:“我说了杀你一人,那就只杀你一人!当然,若有人胆敢强行阻拦……”她的目光扫了一眼水映月和水媚音:“视为同罪!”
“在来这里之前,你当年藏匿魔人云澈的事,本王已告知诸界。本王不杀你,也会有别人来杀你。至少在本王手下,你还能死的痛快点。”夏倾月眸中紫芒微耀,剑罡释放的神芒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现在……安心的去死吧!”
“住手!住手!!”
这声大吼并非来自水映月和水媚音,而是来自无比遥远的虚空……一个气息也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冲来,真身尚未临近,一只苍白的大手已忽然覆下,牢牢的抓在了贯穿水千珩的紫色剑罡之上,死死阻住了即将爆发的紫阙神力。
夏倾月皱眉,目光缓缓侧目,对着虚空道:“宙天神帝,你要护他?”
夏倾月声音刚一落下,一个白色的人影便如流光般冲至,正是宙天神帝。
他只身一人前来,身后,没有任何的气息。
宙天神帝手掌伸出,抓在了紫色剑罡之上,先前的苍白手印也随之消失,他这才开口道:“放过他吧。”
他的声音颇为无力,每一个字都带着叹息。
夏倾月眉头大皱:“宙天神帝,莫非,你还不知他当年所犯何罪!?”
“哎,”宙天神帝长长一叹,道:“他藏匿云澈,的确是大罪。但……老朽与琉光界王相交万载,他为人如何,老朽再熟知不过。他那日所藏匿的,不过是他已经认定的‘女婿’……而绝无包庇魔人之心。”
“以他的性情,会作出这样的事,老朽毫不奇怪。”
“宙天神帝,”夏倾月皱眉道:“云澈如今已成功遁入北神域,待他将来长成,为北神域所用,会有怎样的后果,没有任何人可以预料。而若非水千珩当年的藏匿,这个祸患或许根本就不会存在……如此祸及整个东神域、整个神界的大罪,本王想不到任何饶恕的理由。”
宙天神帝摇头:“以云澈的隐匿能力,纵无琉光界王的藏匿,那十二个时辰,我们也难以寻到他。那日蓝极星外,你、我、梵天皆在,龙皇与南溟神帝亲至,众东域界王环绕,却依旧未能留下云澈,如今,又何须苛责一个只是一时糊涂的琉光界王。”
“一时糊涂?”夏倾月似乎觉得可笑:“宙天神界为追杀云澈可谓倾尽全力,甚至不惜曾经所不齿的手段,这般决心天下皆知。如今,却对曾藏匿魔人云澈的人如此网开一面?”
“魔人云澈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