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墨砚之上,着实惊吓,未留意竟然将墨砚丢出窗外去。”

禁卫将军闻言皱眉,挥手对身后禁卫军说道:“为了大人安全,你们将此屋里外搜查一番。”

顾小舞还未及阻拦,对方就已经到了屏风之后,那是唯一的藏身之地——一无所获。

好容易折腾了半天,禁卫军什么都没找到,洋洋洒洒的离去,留下满地的狼藉。

顾小舞下意识四下环顾寻找长铭,就看他从房梁之上不紧不慢地跳下来。

“你还真能爬上去啊。”顾小舞感慨。

“训练都少不了这些,不过家常便饭而已。”李长铭无所谓的耸耸肩。

“为何去而复返?”

“大军长叮嘱下官,在下官离开之后,也许有人袭击您,一为彻底除掉在朝中最后一个绛元官吏,让绛元官吏再无出头之日,二为嫁祸下官,累及宁武,因而命下官在离去之后,需折返于此,保护大人安全。”

顾小舞衷心笑道:“果然聪明过人,若非有你,只怕我也命赴黄泉。”

“不敢”,李长铭转头看这满地狼藉,道:“下官帮您收拾好这里吧。”

李长铭将最后一摞文书置于顾小舞桌上之时,顾小舞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心,或许是绛元本身易于亲近的特点所在,李长铭只是一愣,并未反抗,两人都能感觉彼此的手掌是一样的温度。

“你是否饮酒?”顾小舞松开手问他。

“从不饮酒。”

“我虽不知前路如何,但是官场混迹,恐怕少不了杯中之物”。顾小舞起身,往身边装杂物的小柜而去,取出一个小瓷瓶交给长铭,“此物因时机不当,尚未有多人知晓,你且拿去,今后就不必害怕饮酒了。”

长铭怔怔地看着他,喃喃道:“我自以为天衣无缝。”

“确实是如此,但是我们这样的人,生而五感灵敏,体温偏高,因而彼此之间不难感觉。”

李长铭长叹一声。

顾小舞安慰道:“你且不必担心,我们这样的人,本就稀少,所以你隐藏得好,不会轻易被发现。”

长铭翻墙出吏部之后,还特地绕了一圈才回到和洛江红约定之地,远远便看到他急的团团转。

“您终于出来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洛江红迎上来焦急地问道。

长铭打哈哈道:“我早早出来了,见你没来,无聊之际便四下转了转,不曾想迷路了,这才赶回来。”

洛江红板起脸道:“在下官面前,您应该自称‘本官’。”

长铭砸了咂舌。

洛江红复又叹道:“您尽可以吩咐宫人前来召唤下官,可以不用在此久侯。”

那我也可以直接抓个宫人带我出门啊……长铭心里嘀咕着,嘴上对洛江红连连答应。

其实李长铭不是路痴,只是不曾有人告诉过他皇宫地形复杂而已,只不过这次的装傻充愣让洛江红从此认为——这人是路痴。

欧文倾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份请柬,逸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哦……”欧文倾回神道:“下官是惊奇这份请柬,令军候下月大寿,请您前往赴宴。”

逸景放下笔道:“这事本官知道,寿礼早早备好了。”

“您还是自己看看吧。”欧文倾将请柬双手奉上。

逸景匆匆一眼扫过,也不禁目瞪口呆。

“迎回他私出的长子?!他还有个私出的长子,这不应该啊……”

欧文倾道:“下官也这么想。令军候南荣俊聪成婚稍迟,但是早年之时烽烟四起,候爷忙于军务无暇顾及私情,成婚之后,与其卿子情深意笃……”

逸景看了看手中的请柬,道:“也不无可能,长子今天二十有八才迎回家门,算一下年纪,那也远在候爷成婚之前了,况且……”言及此处,他突然顿了顿,欧文倾亦是不明白他又想到了什么,顿时相顾无言,满室寂然。

“李长铭回来了吗?”逸景毫无预兆地问道。

“已经回到涧河谷了。”

“为本官转告他,下月令军候大寿,他随同本官前往。”

“为何是下官?”李长铭惊呼道,他只是个代营长,若是大军长需要人随行前往,也不该是他。

欧文倾笑道:“何故大惊小怪的?大军长自有考量,何况你又不是见不得人。”

长铭耸耸肩,觉得不无道理,或许是欧文倾与秦左奚两位正式营长事物繁多,不似自己一个暂代的比较空闲。

“你这是怎么了?”欧文倾指了指自己的眼下,道:“何以出现乌青,还有人能打得到你不成?”

长铭哑然,幽幽道:“这……不是,没什么大事的,您不必担心。”

被长铭谢绝了好意,欧文倾半信半疑的走了,长铭揉了揉眼睛,暗想这几天得好好休息,不然怎么出门见人,何况下月还有令军候的寿宴,他甩了甩浑身僵硬的筋骨,发出一阵阵咯拉的响声,想起令军候府两位长辈,不由得笑了笑。

大概是认为在王城中骑马影响不好,逸景便将自己不知道塞到哪里的马车又拖了出来。从三品及其以上的官吏都有朝廷赐车轿出行,按照逸景的品阶,只能套上两匹马前往,赶车者正是逸景的家仆文继。

长铭远远便看到逸景站在车边,正在同妻子萧声崖说话,兴许是另有他事,长铭也不便打扰,远远等候。倒是萧声崖见长铭已经来到,便辞别逸景,对长铭屈身行礼而去。

长铭和逸景的家室并未有太多往来,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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