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死在处刑架上的瑞银,她的心脏受了致命伤。她并非死于我手,但确实是因我而死。
维林他们簇拥着我,每个人的眼睛都满是虔诚与感激,仿佛光凝视着我,就能让她们舒适,就能让她们不再饥饿口渴,不再疲倦劳累,仿佛我是她们的神。维林不再渴望我的爱慕与亲吻了,因为只需靠近我,接近我的灵魂,就能让她狂喜。
怎么会这样?昨天晚上,我们还只不过是喝啤酒开派对的朋友而已,最多她对我有些小小的爱意,可现在为什么...
是感恩与爱情改变了她?是希望与光明令她蒙受洗礼?
不,是愧疚是恐惧是贪婪是yù_wàng。
她亲手杀了村子的领袖,杀了自己的母亲,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她深知自己大逆不道。
因为愧疚,她必须找个人——她信服无比的人——告诉她并没有做错。
因为恐惧,她必须找个人——强大而铁腕的人——保护着她不被杀害。
因为贪婪,她必须找个人——与她狼狈为奸的人——赋予她曾属于母亲的权利。
因为yù_wàng,她必须找个人——象征至高权威的人——引领她前往她梦想的方向。
我并没有因为做了正确的事而受人崇拜,却因将人引上邪路而成为神祗。
但这是最优的结局,号泣村从一个掌权者更替为另一个掌权者,村子里并未发声动乱——至少现在没有,村子里的绝大部分人都还活着。
我凝神使出念刃,散发出气势,我并不能做到像海尔辛或密苏里那样震撼:“那你是否记得,三十年前的某天,村中出现了一个紫色皮肤的女恶魔?”
高木顿时沉默,他狡猾多疑的眼睛左右一转,喊道:“那又怎样?”
我说:“你羞辱了那个恶魔!让她怀上了孩子!”
人群轰动,目光对准了高木。高木大喊:“你...在污蔑我!我是个正直的人!绝不会去搞什么恶魔!”
他虽然理直气壮,但我知道他在撒谎,他一定是这里胡作非为的霸王,吃穿用具都是最好的,否则他不可能活到这一把年纪,当他吃饱穿暖之后,他会管不住自己那玩意儿。他不是谦恭有德的奥奇德,他只是个拳头硬的粗鲁败类。
维林鼓足勇气,喊道:“你是个人渣,在村子里娶妻纳妾,没人敢阻止你!要不是你年纪大了,恐怕至今仍不会收敛。可现在不一样了!朗基努斯先生来了,他是我们的救世主!”
高木气急败坏,举枪朝维林射击,他离得尚远,子弹威力锐减,废钟走上前,双手轻拂,将子弹全部打飞。维林的人惊讶地爆发出欢呼声,而高木的人则露出懦夫的表情。
我说:“那就让我告诉你们,索坎究竟是怎么回事!索坎正是那个恶魔女人生下的孩子,他之所以杀害村民,是为他惨遭虐待而死的母亲报仇!我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认为,当时残害那个女恶魔的带头者,是不是高木?他该不该为村中的死者承担罪责?”
村民长久以来积压的怨气瞬间爆发,他们喊道:“正是高木!不会有别人!”“他一直是最好色!最野蛮的!”“高木与瑞银为我们带来了灾祸与危险,而朗基努斯先生为我们带来了正义与安全!”
无需审判,高木已经被定罪,而且他根本没有自证清白的机会。人们的声音盖过了他的辩解和喝骂,他惊慌失措,与他的爪牙一起持枪对准大怒的民众,骂道:“退后!退后!”
我大声说:“你被判死刑了!恶霸!”说话时,我朝他一指,这只是个助威的动作,我并未发动念刃,也并未使出暗影,但在高木头顶,空间出现了短暂的扭曲,阴影中,我看见了索坎。
我自己也惊了——他怎么在这儿?我难道扔出了精灵球吗?
那漆黑的恶魔露出苍白的脸颊,快意的笑容。高木抬起头,脸上仿佛心脏病发时被电击的那种表情,他叫道:“你是什么东西?”
索坎说:“我认得你这张脸,你就在那天的人群中,站在最前头的一个!多谢召唤!朗基努斯!”
他伸出尸体战锤,其中钻出巨大的蠕虫,高木那些人想逃,却被蠕虫一股脑全绑了。这之后,似乎那些小恶魔施展了法术,高木一伙被拽入了虫洞,无影无踪,
索坎说是我召唤了他?我是怎么办到的?难道开启了某个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