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徐陶的回答,温洵有些沮丧地趴在了桌子上,叹了口气,“好神秘啊。”
看着小徒弟时不时冒出的老成模样,徐陶乐呵呵笑着,“都十二岁了,好奇心还是这么重。”
“那当然要好奇了,在我这么大,钟阙都当上王啦!”温洵坐直了身子,很是认真地回答着,然而这样直呼其名却吓到了徐陶,他赶忙捂住温洵的嘴,略带斥责地说道,“噤声。”
被捂住了嘴,温洵思考了一下发现了自己的无礼之处,也就不敢说话了。
温洵虽说是世家子弟,但是一直以来也多受溺爱,加上是第一次出使他国,少年人的直爽还是一下子收不回来。徐陶知道这也无可厚非,一时要改也改不掉,只能千叮万嘱让他不要再这样对一国之君直呼其名了。
而另一头,钟阙收到来自驿站的探包,说是宛国的小使臣说了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笑了笑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第二天,徐陶就带着温洵去了阳役外郊的剑庐,那里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铸剑的材料,只等徐陶来铸造了。并且因为徐陶带了年幼的温洵,所以钟阙还准备了几个护卫,如果温洵想外出游玩也可以保护他,所以说钟阙做的还是很周到的。
徐陶只要投入铸剑就全神贯注不理外事,这样的事情温洵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了,所以并没有待不住。一般情况下温洵会呆在自己房间里看看书,刚好看着虞国的书能够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社会风貌,偶尔也会出去几次,在阳役城内逛逛。然而阳役如同它的国家一样严肃无趣,并没有很多花样来吸引温洵多次闲逛,所以两三次之后温洵就不再出门了,要看什么书也会叫护卫们出去买回来。
就这样三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徐陶铸好了剑,钟阙收获了一柄宝剑,温洵得到了一个形容邋遢的老师。虽然这是常事,但是温洵还是忍不住嫌弃了一下徐陶。
“先生,你以后铸完剑能不能洗漱一下再出现在我面前啊?”
被小徒弟又一次语言攻击,徐陶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臭小子,嫌弃谁呢?信不信我罚你抄书?”
“不信!这都是老把戏了!”
“反了你了!”
温洵转过身去偷偷笑,虽说他已经习惯了经常这样三个月没人好好聊天的日子,但习惯并不代表着喜欢,他还是很想和老师说说话的。徐陶也知道温洵的常例,也没有真的生气,笑着去沐浴更衣了。
剑已经铸完了,接下来就要给这柄剑取个名字了,徐陶在帛书上写了好几个选择,呈递给了虞王。钟阙收到呈递之后,特意来到驿站告诉徐陶自己选择的名字,并且当面表达了自己的感谢。接着钟阙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和徐陶交谈着。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些许交谈声,徐陶起身开了门,发现是温洵和门外的守卫发生了冲突。钟阙示意,守卫放了温洵进门。
温洵手里拿了本书,问着徐陶,“先生,这里有不明白的地方需要解惑。”说完,他才看到坐在屋内的钟阙。
于是有模有样地走上前行礼,“见过虞王。”
钟阙笑笑,给温洵倒了杯茶,“不必客气,坐。”
温洵坐下,把手里的书放在了桌上,突发奇想问道,“你这么厉害,能帮我解答不懂的地方吗?”说着翻出了有疑惑的地方,指给了钟阙。
徐陶看着没大没小的温洵,真是c,ao碎了心,赶紧俯身,“王上……”
钟阙伸了手打断了徐陶,“无妨。”然后就凑到书边一字一句地给温洵解答。而温洵就一直用一种很认真的神情看着钟阙,惹得钟阙再次绷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温洵的脑袋。
“等孤加冠礼,你来当孤的持剑童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