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挽风捏着杯子,不敢抬头:“他们都走了?”
“嗯,都走了。”
听到这句回答,白御山呜咽地抱住自己的那柄巨剑,哑着嗓子喊了声“师父”,默默流泪。
院内又重归于静默,过了良久才传出一些声响,却是梦然不慎将酒杯碰翻了。
她也不扶,僵坐在石凳上,声音轻得像是叹息:“温师妹跟叶师祖这一走,恐怕此生再也不得见了吧?”
朱尔崇矢口反驳:“温师妹说了她会回来的!”
一说出来他就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凶,垂着头小声道了声歉,又竭力解释:“她说了修为高深些,不再怕那什么上界仙人了就可以回来的,再者,我们也可以飞升的。”
包霹龙跟着应:“就是,吾辈修士个个顶天立地,何苦哭哭啼啼作别?”
“师妹已替吾辈将仙路铺好,我们又怎能辜负她的心意碌碌无为呢?且莫回头,一路走下去便是,不但要走,还要带着所有的四洲修士走出这片天地!”
越行舟此言一出,立马让朱尔崇脸上的失落变成夸赞,他敬佩地举起酒杯:“不愧是越师兄,此等胸怀格局……”
话未说完,越行舟就面无表情提醒:“朱尔崇,我是你祖宗。”
“我以为大家一道修行这么久,叫声师兄也无妨?”
“有妨,朱徒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