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日轩厌烦地挥了一下手,这事他自然会自己查个水落石出!只是但愿并不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否则这几人便是碎尸万段也难以消他心头之恨!“蓉妃人呢?是不是被你软禁起来了?!”
“臣妾怕再生是非,只是派人看着她,不许她离开自己的房间罢了……”潘景兰瑟瑟地道。
拓跋日轩压着脾气地吼道:“你也给本王乖乖留在房内不许出来,在此事明了之前不许踏出房间半步!”
眼见拓跋日轩怒气冲冲地大步出了房间,潘景兰却有些后悔起来,她还真是没捞到好处反惹了一身腥!本以为得了个除去贱人的大好机会,到头来自己也不好受……
拓跋日轩冲出潘景兰的房间,便直接去了段清蓉那里,段清蓉倒是安然自得地坐在那里,似乎早就料到了他回来一般,见他来了也只是笑着起身,有些臃肿的身子微微福了福身,道:“王爷……”
“你该知道本王为何事而来!”拓跋日轩也是开门见山。
“臣妾知道,臣妾若说臣妾是冤枉的,王爷可相信?”
“臣妾若说臣妾是冤枉的,王爷可相信?”段清蓉一脸平静地说,潘景兰给自己下的什么套,她心中自是明白,由最初的彷徨不安拖延到现在,她反而变得淡然起来。
“有何凭证?”此刻拓跋日轩的态度较之先前对待潘景兰的已好上许多,也许在他的心底始终觉得这是潘景兰的陷害……
“臣妾……没有凭证……”段清蓉苦笑着,她现在能有什么凭证?这几个月,拓跋日轩不在府中,潘景兰一手遮天,就算她手上有证据,也已经被潘景兰毁掉了,更何况潘景兰手上确实有致命的证据——她的那幅亲笔画!
是的,自从第一次进入四王爷府,无意间偶遇了那月下吹笛的拓跋轩影,她一颗芳心便落在了他的身上,不是不明白自己与拓跋轩影之间的不可能,更何况拓跋轩影也从未正眼看过自己,一切不过是她的单相思罢了。
都怪她不好,单相思也就罢了,为何要画拓跋轩影的画像?又为何要在画像上题诗?不是不知道这王府里的勾心斗角,不是不知道只要自己一个漫不经心便会摔得粉身碎骨!这一切她都明了,偏偏她却像着了魔一般地恋着拓跋轩影,甚至不惜画下他的画像——要知道这画像若落入他人手中,自己便百口莫辩了!
而如今,这画像确实落到了潘景兰手中,想必潘景兰也已将此画像交到拓跋日轩的手中了,她不以为自己口头上的几句辩解便能说服拓跋日轩……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从袖口中拿出一颗药丸吞入口中,然后接着道:“王爷这几个月不在府上,有什么证据也早已被王妃所毁,但是臣妾与拓跋侍卫之间确实是清清白白的,臣妾腹中骨r_ou_也绝绝对对是王爷的亲身骨r_ou_!”
“那那幅画你怎么解释!”拓跋日轩瞪着段清蓉,想从她的脸上寻出些什么蛛丝马迹,他不相信潘景兰,同样也不相信段清蓉,对于拓跋轩影更是说不出的矛盾……
听到那幅画,段清蓉的面色终究还是变了一下,她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据实以报,拓跋日轩对拓跋轩影多少会有疙瘩;但是不是实话实说,j-i,ng明如拓跋日轩会不会又起疑心?她现在已是将死之人,唯一的心愿便是不拖累拓跋轩影!
“你无话可说了吗?”拓跋日轩见段清蓉有所犹豫,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他心中有种种猜测,但是只要一想到段清蓉与拓跋轩影之间真有暧昧,心中就有说不出的闷慌与烦躁!
“不……一切都是陷害。”段清蓉立刻恢复过来反驳着,但是更快地她痛苦地跪倒在拓跋日轩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豆大的汗滴不断地从她的额头涌出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她的口中呕出,下身更是骇人的冒出一片片血红来。
拓跋日轩心里一惊,赶紧上前扶住她,想起了先前她在自己面前吞下药丸,不禁瞪大眼睛道:“你服毒了!”
段清蓉附在拓跋日轩的耳边,费尽力气地言语道:“王……王爷,臣妾自知被泼了脏水难以洗清,如今所有证据……都已被王妃所毁……百口莫辩……惟……惟以死明志……臣妾早有一死了之之心……但是……怕……他们说……说臣妾是畏罪自尽……所以……才等……等王爷……臣妾冤……”
段清蓉话语未尽,却是已经断了气,一双美目瞪得硕大,仿佛真是含冤而死,令拓跋日轩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喊道:“来人!快叫御医!”
只是待到御医感到之时,段清蓉早已是断气多时,尽管段清蓉已死,御医却也不敢马虎,细细为段清蓉做了检查,注意到段清蓉在断气之时也娩下那未完全成形的胎儿,却不知道该不该向拓跋日轩禀报……
拓跋日轩就站在一边,见御医似乎欲言又止,冷冽道:“说!”
“是是!四王爷……”御医擦了一把冷汗,吞吞吐吐道,“侧王妃她……已经殁了……可……可怜了侧王妃……她……她腹中的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