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心,殿下查案如有任何所需,尽管开口,我会让手下的人配合搜查的。”佘湛拍了拍妹妹的肩膀,“不过还望殿下能够尽快查明真凶,给家妹一个交代。凶手若当真出于我们祁国使团,我定会严惩不贷。”
“如此小王便先多谢太子殿下了。”转头看向李将军,“寻找血衣与凶器之事,还要劳烦将军与太子殿下多多配合。至于使团众人的安危……”
“殿下放心,末将这就去再抽调些人手,定把这儿护地让那凶手无孔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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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雁可觉得此次凶案与之前的乃同一人所为?”端起一杯茶,随意地斜靠在了冀王府的凉亭里。
“难说,虽然都有血图作为共同点,但具体的作案手法与所使用的凶器却截然不同。丁驸马之案乃坛子加密室,阵图半成;燚教徒聚集地自燃之案,死者众多,mí_yào,火种,阵图为惩戒;至于此案,一刀毙命,阵图……”带着疑惑与贺昆槿四目相对。
“没有特殊的意义,祭祀者并没有在其中诉说任何祈求,只是个单纯的祭祀图,定期献上祭品时所用。”移开目光。
“哦?怎么说?”
“燚教徒的祭祀分为两种,一种只是单纯的定期祭祀,为火神献上祭品,祭品一般只是简单的j-i鸭鱼;另一种就是教徒有特殊祈求时所使用的,渴望健康,渴望财富,渴望权利,渴望幸福,或者是单纯的用于惩戒大罪之人,这种情况下,祭祀阵图便会因教徒的祈愿而有着些许的不同,祭品也多为牛羊等大型牲畜,乃至活人。”
“而此案的凶手却是没有任何祈求地献上了活人祭品……”柳雁雪深深叹了口气,“总觉得,那些祁国人乃至祁太子佘湛,面对这婢女的惨死,似乎都过于淡定了些。唯独那四公主的反应少许正常,可却又有些怪异……”
“他们都习以为常了,虽然现今祁国国内视燚教徒为祸害,可那被燚教统治了数十年所留下的习惯,又怎是能如此轻易改变的?祁皇虽是起事推翻了燚教统治,但这并不等于他们与曾经被迫害过的无辜百姓是一队的,毕竟他们曾经也是焱国八王中的一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政权更替,上位人的游戏,可被忽视、被牺牲的,总是那底层百姓。
“一个婢女的命,呵。或许这婢女是死于燚教祭祀,才是他们所在意的。”柳雁雪停下手中沏茶的动作,嘲讽地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一案。
第27章 嫌疑
温热的阳光洒满大地,将最后一块积雪化去。綏王府的后院不同于那前院的热闹,见不着半个人影,清静得出奇。因贺昆槿被突然唤走而被落单了的柳雁雪,离开了前院那属于他人的喧嚣,带着宁源闲逛到了这里。
“哎,这綏王寿宴甚是无聊,她倒好,借着查案半途溜走,把我俩留在这儿受罪。王妃您咋不像前几日一般,换身男装随他一起去罢了?也省的我在这儿活受罪。”宁源抱怨了几句,“这已经是第几个案件了?单单那祁国使团里,就已经死三人了吧?一个婢女两个侍卫。也难怪近几日在府里都没怎么见到她的人影。”
“阿槿去查案,我明目张胆地跟去,这不是给人留下话柄?况且他只是出去一趟,又不是不回这宴席了。”瞟了宁源一眼,“当初嚷嚷着要随我来这宴席,瞧瞧祁太子和公主憋屈样子的人,不是阿源你自己?”
“咂咂咂,从啥时候起王妃您变得认为殿下干啥都是对的了?”话音刚落,便收到了柳雁雪的一个白眼。正欲继续嘴贫,脸色却因身后传来的声音而冷了下去。
“阿源,是你吗?”
宁源厌恶地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只留给身后追上来的人一个不耐的背影。可向前的脚步却被一个踏着轻功停在身前的侍卫所挡住,宁源无奈驻足,向身后投去一个冷漠的眼神,“不知太子殿下唤的是谁,奴婢只是冀王妃的一名普通婢女,受不起殿下如此亲切的称呼。”
追来的佘湛有些气喘地站在了宁源身前,给那持刀侍卫使了个眼神,侍卫识趣地抬步走远。他又瞧了瞧一旁满脸不悦的柳雁雪,作了一揖,道,“不知王妃可否让我与家妹单独说几句话。”
“家妹?”柳雁雪讽刺地挑了挑眉。
“没错,王妃有所不知,宁源便是佘源,乃我祁国流落在外的五公主。”
“殿下定是认错人了。”宁源试图绕道离开,却被佘湛的后一句话所阻止。
“若是关于你阿娘的事呢?”满意地看到了宁源僵住的身体,他嘴角一勾,“便是有了你阿娘的消息,你也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如此多年了,我与你们佘家早就一刀两断,你现在来找我,图个什么?”转身,向柳雁雪投去了抱歉的目光。柳雁雪见状点了点头,示意她自己小心,这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去。
“呵,特意抛出我那早已死了个透彻的阿娘,就为了与我说一句话。说吧,你们的目的,他的打算,你们又是怎么晓得我在这里的。”目光停留在了柳雁雪离去的方向,不屑于给佘湛半个眼神。“是打算让我替了你那四妹来和亲?”
“没有,不是父皇让我来的,父皇根本就不晓得你还活着。用你阿娘刺激你,是我的不对……”
“我说呢,那老不死的怎么可能突然惦记起我。”扭回头看了看这与大哥佘涛酷似的脸,“所以你又是怎晓得我在何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