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翘嘴角,得逞的笑意,“民女恰在楼上订了个雅间,不知殿下可愿赏脸?”
“那便先多谢姑娘了。”这是解围还是捣乱?自己是该谢还是该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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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白的指尖拎起一旁的茶盖,轻轻地将茶壶盖上,用沸水慢慢浇灌。一举一动,清新淡雅,灵巧自如。似乎这不只是沏茶,更是创作,更是艺术。
贺昆槿静静地坐在一旁,任由那优雅的动作,将自己繁重的心灵涤荡。
无言,无声,四个人儿,一间房。
待茶已品了甚久,腿脚已坐地发麻,卫康这才斗不过那两位的定力,率先打破了这沉寂,“不知姑娘是如何知晓殿下身份的?”
勾唇一笑,将那青涩的少年晃了个心神激荡。“定远军入城之时,雪香阁满座的宾客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向窗外,唯独在座的三位仍旧低头论着自己的事儿。况且,”指了指卫康腰际的佩剑,“这剑。公子虽落座于殿下对面,却依旧手不离剑,随时警惕着周围,不难猜测,公子是殿下的护卫。”
贺昆槿抿了口茶,欣赏着对面人儿的侃侃而谈。点点头,嗯,很好,编得好,继续编。
“可即便是护卫,”并未注意到贺昆槿勾起的嘴角,“在这天子脚下,如此草木皆兵的也着实少见。由此可测,公子所护卫的人不但身份非凡,而且常有x_i,ng命之忧。如此推断,不惊奇于定远军归京,身份非凡而又常年危险相伴,与之最切合的,便就只有不久前先于定远军一步归来的冀王殿下您了。”
“厉害!”欲拍掌惊叹,却被身旁的姐姐一个眼神吓住。
“相传柳相幼子j-i,ng通医道,妙手回春,其独女也自幼习医。今日一见,发现柳姑娘不但医术j-i,ng湛,还伶牙俐齿,冰雪聪明呐。”卫安挑衅地挑了挑眉,却收到贺昆槿一个责怪的眼色。
手下一抖,一滴茶水ji-an出。“敢问这位姑娘是……”他们竟已知晓自己的身份?那今日来此众所周知的雪茗谷旗下产业,是巧合?是刻意?雪茗谷和阿娘……深深的后怕。
“奴婢是冀王殿下的贴身侍女,名唤卫安,”用眼神指了指弟弟,“这位是家弟,卫康。我们姐妹二人均……”
“在下是从母后那儿瞧过姑娘的画像,这才得以认出姑娘,”打断卫安的话,起身为柳雁雪添了添茶,“还望柳姑娘莫怪。”
“殿下真是折煞民女了。”真话?假话?看见那平静的黑瞳中竟真带着歉意,心头涌起奇怪的情绪。
如此君子如玉触手也温的皇子,哪怕有名无实,也难怪会有……看了看卫安,又想起那已有些记不清脸了的身影。“民女与殿下本就有圣上赐婚,殿下在姑姑那儿见过民女的画像,也不足为奇。只是……恕民女逾越……”
“无妨,姑娘请说。”这眼神,总觉得会问出什么惊人的问题。
“不知殿下可有……” 皱了皱眉, “妾侍,通房,亦或其他的……贴身婢女?”
“……”这陡转的话题该如何接下去?“无……”
眉头皱得更深,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握拳。值得吗?何苦?你为他赴汤蹈火,可他转身就将你忘记。
“……”竟是生气了?“柳姑娘……”
“天色已不早,殿下重伤未愈,还是早些回宫罢。”淡淡清清。
“……”竟逐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昆槿:“夫人冤枉啊......我只是自己穿了自己的衣服,替自己去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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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儿与阿槿不同,她是个在比较自由的江湖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所以并没有普通世家贵女的那种重尊卑,别男女,尚权贵。
她会很直接,很麻利地去说一些话,做一些事情。
可以说,她还不知道对权利恐惧。
她对权贵和皇家本能x_i,ng的厌恶,只是来自于父母,或者说那只是种单纯的瞧不起,其中并没有任何畏惧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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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jj折腾的看见“口”字就浑身不自在啊。(╯﹏╰)
第7章 羁绊
没了定远军痕迹的京城大街小巷,早已恢复了往日的繁花似锦。看热闹的人们各回各家,街道两旁的商贩也回神做起了生意。玲琅的珠宝,溢香的酒肆,嘈杂的茶馆,叮当的铁铺。
雪香阁不远处的静僻小巷里,一前两后走着那二男一女。
“未想到柳姑娘竟是此等人物,”喑着嗓子,眼中写满了钦慕,“当真与我预料中的世家小姐大有不同。”
“咳嗯,”身旁的卫安给了弟弟一个白眼,“卫康你莫不成是想替殿下娶了这柳姑娘?”
脚一顿,脸一窘,连忙摆着手,“不敢,不敢,娶不起,娶不起。一个看一眼便能推出今日见了谁,吃了啥的媳妇儿,以我这脑子,可吃不消。还是足智多谋的殿下自行消化吧。”
“噗!”
“殿下?”左看右看,却并未从贺昆槿脸上寻到半丝发出过那笑声的痕迹。
贺昆槿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身后,悄悄勾起嘴角。“看来卫康你被忽悠地很是彻底。”又看了看卫康那一脸懵圈的神情,“那些推断我身份的华丽语句,大约都是柳姑娘随口编的。”
“编的?怎么可能?那她是……”
“一路从王府定址跟到雪香阁,现下又跟到了此处,如若这样都不晓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