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臭丫头!你竟敢强破我的术法!!”那暴跳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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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房间,入眼处便是满案的j-i,ng致半成木雕。愈往里走,那形形色.色的j-i,ng巧制品更是玲琅满目。书案前的人儿深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捏着一把小刀,在半截短木上抠抠削削。嘴角擒着一抹满意的笑。
“卫康?”竟有些不忍打断。
“殿下?”慌忙放下刀,小心翼翼地将木块立在案上,“您怎么亲自来了?”
“来看看你又折腾了些什么。”指了指门旁的桌案,“京城模型?”
“嗯。”一个灿烂却带着腼腆的笑,“本估摸着今年便能制成来着,怎想到现在单单一个东市都未制好。”
“敢情你这几日忙得脚不着地,是去勘察京城构造了?”酒楼,茶肆,行人,街道,虽然仅仅是偌大京城的一角,可那木雕,却逼真到每个细节都蕴含着它的奥妙。“你这手艺,不介意的话啥时候教教我。得思量着弄个什么,给阿娘和妹妹当作礼物。”
“嗯!不过殿下要是像我这般,挺费时的,总是忘记,得回头瞧。”
“怎地不画个图纸?”
“殿下莫开玩笑了,您又不是不晓得,我最怕那笔墨纸砚。单单完成您布置的那些临摹,我就握笔握到手软,这还谈何画图纸?”
“话虽如此,今日的字帖也不能少。”卫康瞬间塌下的脸,甚是好笑,不由地想再逗着瞧瞧,“本想寻你一同去趟定远军驻地,不过既然你无空,我便带你阿姐去罢。”
“啊?”
“忙你的事罢。”勾了勾嘴角,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案上,“昨日去商讨王府修建事宜时,瞧你盯着人家工部员外郎孙大人两眼发直,就思量着,是否该给你寻个师父了。”
“殿下,我……”说不清是惊喜,是诧异,还是惶恐,“我已拜在剑宗少宗主您的门下。”
“你修习剑法,本就只是为了多个傍身之能,充其量也只能算是我的外门弟子,不作数。卫康,你也十四了。你既有着此等天赋,就应当寻个师父好好学,莫要暴殄天物。当然,寻与不寻,均在你的心。”指了指案上的东西,“你若是心动,决定拜孙大人为师,有三个选择。”
“其一,拿着我的名刺登门拜访,便说是我推荐,孙大人看在我的薄面,定不会拒绝。只不过此番作为,到底是为你寻了个师父,还是逼了孙大人站队,便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其二,拿着我的名刺登门拜访,屏退他人,说是偷了我的名刺,只为登门一见。孙大人看你如此真诚,定会考虑。只不过你回来,就得老老实实挨一顿板子。”
“而这其三呢,便是下回商论王府事宜时,你自己寻机会。我对于你拜师的事儿毫不知情,也将永不知情。能否说服孙大人,全在你自己。”
少年低着头,首次认真地思考起了自己的将来。
贺昆槿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步向门外走去,欲留下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他选出属于自己的人生路径。
“殿下。”坚定的声音。
止步,转身,诧异地挑了挑右眉。
“我……自己去寻孙大人。”将贺昆槿的名刺递回,俯身,下跪,“不孝弟子卫康,多谢师父成全。”
“咂咂,这话说得我有多老似的,需你孝敬。”伸手将那正欲叩首的人儿拉起,“拜甚拜?我早便说过,除非必要,莫在我面前磕磕拜拜的,长针眼。”压住嘴角的笑意,转身离去。
无奈地瞧了瞧身后的影子,“跟着我作甚?”
“随殿下去定远军。”
“你的木质三叶飞刀呢?还未制成罢?”
“那原来叫三叶飞刀啊。不怕不怕,我只是好奇其中的构造,回来再继续也不迟。”
“……”更粘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