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奏折里所说的泰山地动,历史上确有其事,人员伤亡情况转自度娘
第5章 豫州
回到府中,想到韩潜的话我只觉头痛欲裂,我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若韩潜也似我一般是重生之人,那我所知道的他也必定都知道,就算我能提前知道此后事情说不一定也并不能改变我的命运。
我皱着眉望向窗外,窗外月色清冷,透出几分惨淡的颜色,我突然便生出些怨恨来,前世的那杯鴆酒毁去的不仅是我对韩潜的痴恋,还有我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父子之情。
被一直敬仰的父亲当作是挡箭牌,为另一个儿子铺路这件事想起来还觉得是心头的一根刺,刺得心里发酸。这一世我不想争了,皇位也好,亲情也好,韩潜也好,我通通都不想要了。我想等这件事了结后就想办法离开,寻一处远离京城的地方生活。
第二日,皇上便下了罪己诏,将此事归于自己身上,并宣布去泰山祭天,以平息上天的怒火。皇上一走,朝中大小事务便落在了我的身上,好在此次皇上去祭天的时候比上一世提前了不少,黄河尚未决口,我数着皇上的归期,恨不得他立即回来让我去加固河堤。
七日后,皇上从泰山回来,命我和韩潜去豫州处理黄河加固河提的事项,立即启程。这事被安瑾诚知道后,还托人给我修书一封,说他被他表哥关了禁闭,恳请我带他一起去。
看了他的信,我哑然失笑,安瑾诚还是被他父兄保护的太好,却不知这件事的困难,黄河加固河堤是一件大事,其中要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可计数,放在平时还好说,可如今国库空虚拿不出,便只有倚靠世家大族和当地的巨富豪绅,可这些人哪里会心甘情愿的拿钱出来,况且豫州的世家大族多与京城的达官贵人互有牵连,轻易开罪不得,皇上此次让我去,做好了便是分内之事,若是做差了,便是我这个太子无用了。
安煜明此时禁他的足,想必也是想通这一点,不想让他卷入这场浑水里。我想了想,对着他派来送信的人道:“你便告诉他,让他老实呆在家里,孤回来之后会去看他的。”
不过要和韩潜一起去,老实说,我心里并不是很愿意,他这一世对我的态度转变的奇怪,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不过经过上一世的事,我也知道论心计论谋略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况且我知道的事情他也都知道,对上他,我觉得自己毫无胜算,唯有的办法便是离他远一些。
在去黄河的路上,我尽量不与他打交道,于是终日坐在马车上,韩潜倒也识趣,只在边上骑马跟着,并未进马车来。
我因忧心不久之后的大雨,怕赶不上到豫州,便一路加快速度,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豫州。
待我们一行人到达豫州时,豫州知府杜若名早已候城门外,见到我们忙迎上来道:“下官恭迎太子殿下和韩大人。”一张脸笑得连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旁边的韩潜冲他拱手道:“杜大人别来无恙?”见韩潜与他寒暄,他更是激动,几步跨上来道:“下官一直在这里等候太子殿下和韩大人,知道太子殿下和韩大人要来,下官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着手安排,听说太子殿下和韩大人是来处理黄河水患的事情,下官真是喜不自禁啊!实不瞒大人,下官知黄河水患严重,便常常加固河堤,就是以防大水,下官”
这人一说还停不下来了,我换了张笑脸道:“有劳杜大人了,还请杜大人带孤去河堤处看一看。”
许是没料到我一来便要去看河堤,杜若名的笑容一下子便僵住了,强笑道:“太子殿下和韩大人一路上舟车劳顿,还是先去寒舍稍作休息,明天一早下官再带殿下去看河堤可好?”
“哦?刚刚听杜大人之言,似乎很是注重河堤之事,怎么孤要去便推三阻四起来?”我斜眼看他,似笑非笑道。
杜若名顿了顿又笑道:“太子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殿下想去下官这就带殿下去。”
跟着杜若名说话的时候,韩潜一直站在不远处,不说话却只是看着我,让我心里多了几分警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再看他,转身进了马车,跟着杜若名往河堤处去。
谁知道韩潜也着进来了,坐在我面前一言不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