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闭了眼睛,缓缓入梦,梦里,那年杏花微雨,阿鸾还只是云来山庄的少主,自己也只是他的小书童,每日里下了课,阿鸾就带着他来到河边,除去鞋袜将双足浸到清凉的水里,逆着水波荡着,偶尔有鱼虾从脚下划过,那时候,真好啊。
陆鸾走到陵越房前,敲了敲门待到里面应了声便推门而入。见陵越靠在床头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便径自走过去搭了陵越的脉。
“刚刚来时路过厨房,看见尊夫人正在里面忙活,想来定是公子醒了,就来看看”
陵越将视线收回,“有劳庄主,我身体好多了。”
“我不过是来看了你两次,尊夫人才是劳累,这几日一直在床榻前照顾着公子,两位真是伉俪情深。”陆鸾笑了笑随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在下也略懂一些歧黄之术,公子只是脉象有些虚浮,并无大碍,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发热这么多天都不退。”
陵越不动声色的将手放进锦被里,面上笑的和煦,“老毛病了,天气一凉就爱发烧,以往一宿就好了,看了好些大夫都说没什么大碍。虽说总发烧,倒也不太影响生活起居。就是不知怎地,这次烧了这么久。”
两人正说着话,屠苏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进来,瞧见陆鸾也在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