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菊花见槐子睡得还沉,便轻手轻脚地推开他,起床后,先洗了把澡,再去婆婆房里帮双胞胎穿衣洗澡。
何氏问道:“槐子还睡着?”
菊花道:“还没醒哩。”
何氏气道:“一个二个都喝得找不着北——他爹昨晚也喝多了哩,家来倒头就睡。周矮子倒八辈子霉,赔了这么些酒水,让人灌丧黄汤。丢人死了,昨晚他们家来的时候,不晓得是哪个,在路上还唱上了,那声音跟鬼叫没两样。”
菊花听了好笑,心道公爹喝醉了品相还好,没听见他嚷叫,槐子是不能再让他喝酒了,这品相实在让人头疼。
大概喝多了实在不好受,张大栓早上也没去地里转悠,背着手在院子里围着几棵果树看个不停,见菊花抱了小葱出来,忙伸手道:“我来抱她。”
何氏瞪了他一眼,将板栗也塞给他:“你就抱着,我们还有事哩。”
菊花笑着请何氏帮忙,将房里的洗澡水抬出来倒了,然后换了个大木盆,烧热了水,等槐子醒来好让他洗澡。
院子里的笑闹声终于吵醒了张槐,他只觉得脑袋里面锯齿线般的疼痛,揉着太阳x,ue,浑身酸软,懒得动弹。
忽听房门响,菊花走进来,见他揉头,便问道:“醒了,还难受么?”
槐子挣扎着坐起来,长吐了口气道:“头疼的厉害。我昨晚没阄你吧?”
菊花探究地盯着他瞧了好一会:这是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槐子见了她的神情一愣,忙探头往床边瞧了瞧,心想自己不会吐得一塌糊涂吧?见踏板上干干净净的,又低头往身上看了看:胸襟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衣裳显然还是昨天的。这说明他并没呕吐,不然菊花肯定会帮他换衣裳的。
他便有些疲倦地靠在床板上,笑道:“还好,我还以为吐了,害你收拾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