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在衣柜里发现云礿,便已经够尴尬了,这回才是白布给扔染缸里,洗也洗不清了。
云礿若无其事放开我:“下次小心点,你就在旁边坐吧,我来弄就行!”
我用手扶住额头,冲阿哲摆摆手:“乖阿哲,回家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我是真没那脸送他。
小孩闻言,屁颠屁颠地往门外走去,末了还回头问我一句:“道长的血是甜的吗,为什么云叔叔那么喜欢?”
我:“……”
云礿似乎并未觉得多尴尬,反而高兴得很,依旧忙里忙外活脱脱一个贤惠的小媳妇儿,我c--h-a不进去。
我叹口气,搁他那儿莫说只是被占了点便宜,就是膀子被他给折断了我也只好乖乖往袖子里塞。
挨近傍晚,那一桌子菜总算是做好了。
嗯……糖醋菊花鱼、汁烧酿茄子、金蒜香排骨……
得了,让他吸两口血值了!
方才心中的兵荒马乱全都被我抛之于脑后,我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
既然过年了,那么酒便是必不可少的。我也破例喝了几口,两盅下肚就已入夜,眼睛有些模糊了,云礿便提议上屋顶去。
我正要答应,忽然想起在九重天那夜,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摇了摇头。随即心里一阵苦逼,我堂堂七尺男儿,干嘛天天跟防火防盗防sè_láng一样防着那坑爹云礿。
罢了罢了,谁让他坑爹呢……
提议被拒绝,他似乎颇为失落,又开口:“那我们去巷口看小孩放烟花?
我一想,巷口人那么多,狼叼熊孩子都还得捡人少的时候上,他云礿总不能在大庭之下对我动手动脚的罢,便也就点了点头。
巷口已经聚了一群人,平日里小孩子睡得着早,只有熬到过年这样不分昼夜地狂欢一次,于是这般万人空巷的场面也很难见着。我环顾一周,发现阿哲也在人群之中,不过脸上依旧怏怏不乐地,一双小手死死攥着他爹的衣角。
不远处的戏台上一个凤冠霞帔的花旦捏起兰花指,水袖曼舞,衣袂轻扬,“咿咿呀呀”地唱着些我听不懂的词儿,台下围了一群人,我估计也和我一样看不出门道只能看看热闹。
望着灯影重叠中那袭红衣裳,我颇觉新鲜,拉住云礿衣摆:“唉云礿,我考考你,你看那群人呐,就是秤砣掉到了井里头,猜一个词儿!”
云礿虽然转过头,语气虽然也是茫然,但一双眸子明明白白地就像春雨洗过的太阳:“是什么?”
我心中忽然一阵得意:“原来还有你云大哥哥猜不出来的东西啊!我再提示你,就是你现在这样啊!”
他还是摇头,眼底微微漾着笑意。
“就是不懂啊!秤砣掉井里,那不就是‘卟咚’的一声吗!”
他轻轻用手敲了敲我的脑袋:“这算什么谜语?”
我大笑道:“不管,猜不出来便是猜不出来!”
他含笑望向我:“那好我也考考你。天鹅飞去鸟不归,良字无头双人配;双木非林心相连,称断人和有谁知。 ”
我不服,反驳道:“不行,你这个那么长,让我怎么猜!你告诉我是什么嘛!”
心中隐约有种微妙的预感,而他却只故作神秘笑着摇摇头,一挥衣袖径自往前走去。
第43章 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