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灿声线温和:“别担心,陆灼会帮她的。”
容亭其实心里一直有些疑惑:“陆灼看起来有点不近人情,而且她和赵澜也不熟,为什么会帮赵澜?刚才上飞机前你打个电话给陆灼就好了。”
姚灿抿唇笑笑:“你看不出她们之间的不对劲吗?”
容亭深吸一口气,很惊讶:“不是吧,你是说,她们有那啥……感情?”
姚灿点点头。
容亭有点不敢相信,但是又想笑:“难道赵澜那傻孩子把陆灼那张冰块脸给掰弯了?难度系数不小啊!”
姚灿却看了她一会,看的容亭都有些茫然了,半晌才说:“难度系数多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不是最难的,反正有人比她难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姚灿:掰弯媳妇的难度系数前所未有的大了……想哭.j,左鱼,夏夏,hoyo,荒投喂投喂地雷,感谢山楂球、记忆重生、风书逸、saber酱投喂营养液,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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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容亭下了飞机,就立刻打电话给赵澜,过了好久才听见那端传来陆灼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条理清晰:“我是陆灼,刚才给赵澜母亲办理了转院,这边有我认识的朋友,刚刚从手术室出来,进了重症监护室,目前生命体征平稳,暂时没有危险。”
容亭听见这话暂时放下心,问清楚现在在哪个医院,出了机场就准备打车过去,总归还是去看看赵澜才能放心。
她叫姚灿先回去,姚灿却看着她说:“有点晚了,我陪你一起吧,等会一个人不安全。”
现在晚上十点了,确实有些晚。容亭也没和她再纠结这个问题,上了车去了医院。
即使外面早已夜色沉沉,医院里还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凡世的所有琐事都要给人之生死让步。
赵澜母亲在重症监护室,赵澜也没办法进去,明天能回到普通病房。节后病房不紧张,陆灼就找了朋友,先给她们安排了一间,此刻赵澜正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陆灼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她,她不管坐在哪里,身姿都是一如既往的端正,目视前方。即使忽然接到赵澜电话,从家里出来,又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朋友帮忙,此刻她仍然是镇定的,有条不紊的。
她透过玻璃窗看见城市的夜灯仍然在黑暗中闪烁,仍然有不少车辆在道路上奔驰。
玻璃幕墙上的彩灯时不时变色,熄灭,又重新亮起,交织成不同的图案,城市的夜晚似乎才刚刚开始。
此刻病房内颜色却单调的可怕,入目都是一片冷寂的白色,白炽灯的灯光都有些刺眼。
只有白色的病床边趴伏着的人,是这单调的白色里唯一的亮色,穿着一件浅粉色的大衣,长长的头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脸颊两边,脸颊还是红润的。
陆灼站起身来,走过去一看,赵澜已经睡着了,只是睡梦之中眉头还是紧皱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澜此刻气色比陆灼刚才见到她的时候好太多了。陆灼刚到赵澜电话里说的那家小医院时,看见赵澜容色苍白,站在医院门前等她,平日里圆嘟嘟的饱满脸颊竟然微微下陷,说不出来的憔悴。
看见她来了,平日里爱哭的姑娘竟然很平静的对她笑了一下,很客气的说:“不好意思,大晚上的把你叫过来。”
陆灼先前看着她小哭包的样子心里就烦,可是此刻看着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的样子,更莫名其妙的心生烦躁:“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妈妈呢?你去准备一下,我找你母亲的主治医生聊一下,今晚就转院。”
赵澜的脸上有点近乎空洞的茫然,嘴里反复说着,今晚就转院,转院了……而后又迟钝的转过身去,反复念叨几句,忽然开始狂奔起来,往病房而去。
到了现在这家医院,医疗设备明显高端的多,只是年后不久,医生调休的多,还是需要找朋友,才找到资深的医生给赵澜母亲做手术。
陆灼陪着她等在手术室外面,看见医院墙壁上的瓷砖倒映出她纤细的身影。
两三个小时,一直站在手术室门前。直到护士推着她妈妈出来,又一路跟过去重症监护室,因为护士不让她进去,就眼巴巴的在外面等。
后来陆灼实在看不下去了,硬把她拖回来,叫她睡会又死都不听。
最后医生过来说,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再观察一天,就能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到普通病房,赵澜总算没那么倔了。
赵澜那股子强撑着的劲头没了,就没有再和陆灼争下去,于是趴在床沿边休息一会,让陆灼有任何消息就立刻叫她。
陆灼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没发出任何声响,果然,过了会赵澜就睡着了。
她实在太累了。
陆灼看的出来,赵澜强撑着精神,照顾病人该是件很累的事情吧。刚才等在手术室外面,赵澜说她母亲从年前就开始生病,到现在已经近一月了,不用想也知道她这个月来多辛苦。
毕竟是冬夜,房间里虽然开了空调,睡着了估计还是容易着凉。陆灼把赵澜包里装着的毛毯拿出来,脚步放的很轻,走到床边,给她盖上。
她俯下身去看她,发现赵澜睡着的样子有几分可爱,脸颊上重新展现出几分红润神色,圆圆的大眼睛紧闭着,但是睡的不安稳,少女般的浓密睫毛时不